东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拿出任何本钱,宁儿想了想这才放心不少。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感觉到困倦,李承乾这才睡下,而后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看日头大概是晌午了。
这些天便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寒冬刚过去不久,关中又迎来了一阵倒春寒。
近来朝中开始准备大朝会了,倒是还没人去太极殿上朝,皇城中已不少文臣开始忙碌了。
宁儿与小福将东宫的书都拿出来嗮一嗮。
公主与皇子们还在休假,她们的下一次上课还要等到大朝会之后。
今天的殿下很忙碌,在宁儿疑惑的目光下殿下将草木灰收集了起来,而后煮了煮,又过滤后将草木灰的水浆倒入一个木盆中。
小福从外面买了不少猪油。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将猪油熬制之后,又将油脂放在一个大碗中,静置,便再也不管了。
到了傍晚时分,殿下又将草木灰的水浆倒入油脂中,而后搅拌好一会儿,便搁置起来,去休息了。
宁儿如往常一样记录着东宫的起居,只不过今日殿下收集草木灰的事没有写在起居注上。
为殿下隐瞒一次就有第二次,就连宁儿自己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为殿下已经隐瞒了不少事。
翌日,殿下的那一大碗怪东西已开始凝固了,在东宫的众多宫女眼中这就是一碗怪东西。
一觉睡到晌午,李承乾才睡醒,睡眼惺忪洗漱着。
本来弟弟妹妹这个时候应该在立政殿的,今天她们提前来东宫了。
说是来东宫学习,其实就是来东宫玩的,她们抢着跷跷板,抢着秋千与毽子玩,还有三两个玩着五子棋。
随着而来的还有三两个立政殿的宫女。
宁儿跟着殿下的脚步,一边帮殿下披上保暖的大氅,一边脚步不停的她又道:“皇后担心东宫照顾不过来,这才多安排了几个。”
正说着话,李治快步跑来,他刚换了牙,讲话有些漏风,拿出一块镇纸道:“这是父皇平时用的。”
这镇纸是用金子做的,分量不轻,大概有巴掌大小。
也不知道父皇知道这群小没良心的,天天顺他的东西,他会怎么想。
小福快步走来,行礼道:“蜀王来了,说是父皇请殿下用饭。”
李承乾颔首道:“孤这就去一趟,照顾好弟弟妹妹。”
宁儿笑着点头。
走出闹哄哄的东宫,李承乾这才感觉舒服不少,耳边清净了。
李恪带着一脸憨憨的笑容,就杵在东宫的门口。
见他一直瞧着自己,李承乾揣着手不耐道:“走吧,我们去哪里用饭?”
李恪这才道:“就在兴庆殿。”
脚步稍停,李恪接着道:“皇兄,你走前面吧。”
李承乾温和一笑,“不用,你走前面,往后孤还要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们照应。”
闻言,李恪的神色一振作,大步走在前头,好似一个将军开路。
宫里依旧是寒风阵阵,今日虽是晴朗天,却也感觉到阳光的暖意。
兴庆殿前站着不少侍卫,李恪快步到了殿前,“告诉父皇就说本王与皇兄到了。”
侍卫回道:“两位殿下入殿便好。”
见李恪目光看来,还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李承乾先迈步入殿。
殿内,李泰正在父皇面前大声念着文章。
李承乾先是带着李恪作揖行礼,而后自己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李泰念得尚书的咸有一德,念得声音还显稚嫩,倒是这气度与作派十分端正。
坐在身侧的李恪先不说,打量着李泰也就十四岁的年纪,长得挺胖,朗声念完又向父皇行礼。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