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田刚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就像老师你一样,起码现在我们京大数院的环境已经能够赶上世界一流。”
这不是许青山在夸大。
自05年京城国际数学中心建立以来,京大数院和国际数学界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在各方各面的资源上也在稳步提升,起码也能算得上是一流中列了。
“你能这么想,好啊,真的很好啊。”
田刚笑容灿烂了起来,背都挺直了。
“那当然,总有人要接班嘛。”
许青山举起了酒杯,和田刚碰了碰。
“接什么班?我还没死呢,你就安安心心好好发展吧,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有我给你顶着。”
江浣溪在一旁乖巧地给他们两倒上度数不高的果酒。
晚宴过后。
宾客各回房间,许青山和田刚他们也一样。
江浣溪下午睡过一阵,许青山在飞机上也睡了挺久,他们两也没急着休息,而是在房间里继续整理检查最后的资料,因为许青山作为这场学术会议的主角之一,要想在一场会议里同时讲清楚两个重要猜想的全部证明过程,所需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
江浣溪则是会作为许青山的核心助手,在许青山疲惫休息的时候顶上,给他争取一些休息、喝水、调整状态和思路的时间。
这可不是许青山搞特例。
在有些专场讲座里,为了保证一些年纪比较大的教授的身体健康,如果讲座时间太长,那就会有教授的核心助理来帮忙演绎一些过渡部分,当然这些助理正常来说一个个都会是新星。
比如后来田刚去开讲座开小会就拉着韦神去当过助手,让他锻炼锻炼。
“青山,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江浣溪坐在桌前,反复地排练预演着自己的部分。
“那你就把他们都当做青蛙就好,放心吧,到你的部分的时候,台下一般不太会问问题,如果有的话,我就在旁边,我会帮你回答的。”
许青山安抚道。
果然对于小鸵鸟来说,上台演说什么的事情实在是难度不小。
可这关总得走的,而且得靠江浣溪自己走。
他现在只能给她提供一步一步来的练习机会。
“嗯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上台的时候不会紧张吗?”
江浣溪好奇地问道。
“不会,我能站上台,就说明起码这个问题上面,老子天下第一。”
许青山的话有些轻佻和狂傲,可搭配上他这自信满满的笑容和年轻俊朗的五官,却又让人发自心底地信服。
或许这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某种体现。
就当这两个年轻的学术研究者慢慢地聊回小被窝里继续交流上台经验的时候。
本该早早入睡的小老头田刚却没有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是在等待了许久之后,收到了自己期待中的回信,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一路转到了另一个楼层的房间门口,有些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啪嗒。”
酒店的厚重木门打开,一位看起来很是苍老的老者微笑着让田刚进到房间里。
这是一套行政套房,有小客厅,要知道像田刚他们都是住正常的行政大床房的。
“没想到你会过来找我,好久不见,田。”
约翰·米尔诺先生微笑着给田刚倒了一杯水。
“米尔诺先生。”
田刚双手捧着杯子。
他堂堂一位院士,这时候也显得有些忐忑和不好意思,但他的姿态也显露出了他对眼前这位已经78岁的老爷子的尊重。
约翰·米尔诺,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