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跃倒不是真的要跟法比奥撕逼。
只是对于欧美人,有时候也别藏着掖着,不爽开喷就完事了,反正自己在国际的学术地位也并不需要一个两个学者支持。
所以他可以尽情地输出情绪。
“我想你一定是每天都在看那些屎一样的媒体报道,你都没有来过华夏,你怎么能够对你没有实证过的国度进行定论,就凭借着那些愚蠢的候选人的说辞吗?”
“你对我也没有任何信任,你觉得我作为京大的数学科学学院概率统计系主任是靠着讨好得来的吗?”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未诋毁过你的祖国,但是你却因为我发掘了一个真正的天才而感觉到了嫉妒,把矛头指向了我的祖国,你不相信我的国家会出现这样的天才,你甚至不愿意多问我几句,向我求证!你回了博林在洪堡大学每天一定都在吃屎,把你脑袋里的脑浆也都变成了屎,屎,屎屎!”
“你不配作为一个令人尊敬的学者,你现在是一个人重歧视和正志头脑的正志学者。”
“你是一个水货,一个懦夫,是一个只会向每天都在投降的高卢鸡和拿着棒槌敲你脑袋的毛熊鞠躬的废物!”
陈大跃用英文骂人的词汇比较匮乏。
但是通篇回信下来,含“shit”量极高。
而且一些不带脏字的辱骂攻击性却比脏话更强。
作为一位向来以温文尔雅的一面示人的文明学者,陈大跃能够有这样情绪激动的一面,是很难得的。
法比奥在收到了陈大跃的这篇来信之后,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晚餐。
包裹着酸黄瓜、洋葱、培根煨烧而成的牛肉卷,那色泽和模样确实很像是
用碎牛肉揉成的柯尼斯堡肉丸子搭配着用刺山柑和柠檬调配成的浓稠酱汁,看起来也确实很像是.
最后一道用猪肉、土豆、酸菜炖成的软烂的肉汤,看起来更像是
“呕”
“scheie!”
法比奥找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他没有任何食欲了。
他暗骂了一声,但是自己却又冷静了下来,重新用手机打开了陈大跃发给自己的邮件,把他那火力全开的信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再看一遍,脸上阴晴不定的。
“scheie”
法比奥又骂了一声。
但这句话是在骂自己的。
能够让陈以这样的口吻和愤怒来问候自己的,那确实就是自己的态度问题。
法比奥不是不会反思的人。
恰恰相反。
他觉得自己最会反思了,也最会认错了。
只是,陈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自己最近这些年都在参加大不列颠那群用鼻孔看人的大鼻子呆比的会议。
虽然自己并不是很喜欢接触正志倾向的东西。
但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思维也已经被渗透了。
华夏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法比奥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完整的认知和概念。
只是在他求学的时候,只知道那边是一个神奇的学术荒漠。
华夏国内并没能出现什么在理论学术界很有影响力的成果,但是来自于华夏的天才却在世界各地展现着他们的天赋。
就像是他认识的陈大跃。
法比奥脸上的脸色变幻了许多,最终化作了一口浊气狠狠地吐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纯粹了。
肮脏了。
就像是被该死的高卢鸡用他们的根茎在自己的脸上拍打的感觉。
“sche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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