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为看向周圆千,让周圆千与尘洛争论。
“最起码现在,除了尘大家仅作的几首诗词,我们再也没有见到更好的诗文!”
“难道等已有的诗词,将年轻人带入歧途,我们再阻止吗!”周圆千激动道。
“还有!”周圆千瞥了眼冲他点头的吴有为,引用吴有为刚才的话道:“听到这些靡靡之音,你让守卫边关的将士如何去想!”
尘洛直勾勾盯着周圆千眼睛,向前探了探身子,声音低沉道:“浅酌低唱只是诗人自嘲,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那几首写景写季节的诗,于细微处着手,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读起来如春风拂面,何来淫靡之说?”
指着永乐坊为尘洛预留刻诗的那面墙,尘洛质问道:“那句读起来有无病呻吟之感?”
“有些人心是脏的,眼里看什么都脏!”
周圆千被尘洛训的气急,不服道:“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句话,难道不是无病呻吟吗?”
尘洛被周圆千气笑道:“真不知你有没有读过书,这浮名,指的当然是虚名,这虚名我不要也罢,不如及时行乐,小饮轻唱!”
“这诗写的如何洒脱,怎到你口中,成了如此不堪之物!”
“我知那与我同名之人,为打入稷下学宫新生榜前十,进入强化班,日日练剑,与人在决斗中磨砺剑法,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到头来因为某些人,与强化班名额失之交臂。”
“他写词,将新生榜比作黄金榜,因强化班由女帝确定名额,没进入强化班,他自嘲偶失龙头望,却依旧不灰心,觉得这是圣明的时代。”
“作为稷下学宫学子,不能进强化班,获得快速成长的机会,早日成为人族中流砥柱,为抵御外敌而战,他心中苦闷无法排遣,在永乐坊,在红颜知己面前,想暂时回归词人身份,认为就算不进强化班,就算出身寒门,他依旧能有所作为!”
“难道这词,写得无病呻吟吗?”
尘洛越说,声音越重。
作为如今诗坛,地位最高的人,尘洛对诗词,最有发言权。
经尘洛解释,所有人对尘洛在永乐坊墙上刻下诗词,有最新了解。
楼上传来清脆鼓掌声,赞赏道:“原来尘大家才是尘公子知己,我们这些人居然无一人理解尘公子这首诗真正用意。”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经尘大家解读后,如今再念,颇有些气象万千啊!”
气象万千出自尘洛所写岳阳楼记,后一句是此岳阳楼之大观也,楼上之人故意用这个词,明显用心良苦。
尘洛对楼上从未见过面的人拱手,“我今日为诗词而来,谁诗词写得好,就都是我的知己!”
吴有为见辩驳诗词的说辞,全都无法成立,捏紧拳头,青筋暴起,“那边关将士呢,策论可分析国事,鼓舞人心,诗词能做到吗?”
尘洛看向潇潇,问道:“潇潇姑娘曾在武陵城为我谱过曲,如今能否代笔,替我写下我所念之诗。”
听尘洛点到她,潇潇神情激动,将琴上固定琴弦的钉子拔下,握在手中,“潇潇求之不得!”
尘洛微笑点头,对吴有为说道:“我做出边关诗,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废除诗词的话题!”
吴有为拱手,硬着头皮答应道:“可!”
“好!”
尘洛闭上眼睛。
片刻后突然睁开眼睛,双眼明亮,身上有兵戈之气。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兽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尘洛将最后一句又重复了遍,并且故意将声音提高。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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