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参加上流的晚宴。”
“噗——您也就能站在那喝杯香槟酒吧?”
末了,格里安又轻蔑地说道:“您参加过**假面舞会吗?我想没有哪个公爵希望与自家夫人共渡春宵的男人是个乡巴佬吧?哦不对,夫人们应该会在扒下您裤子的那一刻惊呼:‘哦我的上帝!这一看就是下城区才能产出的dick!哦,真是太肮脏了,太罪恶了!’,然后您就会被骑士们请出去!成为贵妇之间的笑话!”
格里安的攻击性比往常高出不少,不得不承认,“黑牙”提及克劳迪娅的时候惹怒了他。
他原本打算一直逃下去,可现在他一定要狠狠弄死眼前的人。
他现在说话的目的就是尽量惹怒“黑牙”,尽早让“黑牙”先出手,重要的是,使用魔鬼改造带来的能力出手。
事实上,格里安也不敢靠近,因为他现在有一个很费解的事。
如果这群人这么弱,那克劳迪娅是怎么被抓走的?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作为团队核心的“黑牙”并未展现出其真正的实力,而第二种,就是在自己被送到墙花地下后,又来了增员。
格里安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就连让伤口愈合的能力也没有,没有试错成本。
他可以死在英勇的决战当中,但绝不能死在小人手下。
而在这种谁都不愿意先行出手的情况下,说垃圾话刺激对方是个很好的选择。
刚好,格里安的识人能力很强,能很快找到对方的薄弱点,有针对地进行攻击。
一般情况下,他跟一个人接触上几次就大概能摸清对方的行为逻辑。比如“黑牙”,这一定是个好面子又小心眼,对身份地位很看重的人,他渴望成为上层人,憎恨自己的出身,就像比起来外来的侵略民族,一个民族的内奸和奸细对待自己人更狠,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皈依者狂热”。
如果有一天“黑牙”发达了,最先做的不是把一起打拼过的兄弟们拉上来,而是销毁能证明不堪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你看起来真的很在意克劳迪娅,”黑牙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她就是个放荡的婊子。每一个在墙花能做出一番成就的人,都可以跟她玩上一玩。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
“黑牙”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混响,他被格里安的“**假面舞会”弄得有些神志不清,因此他要用同样的戳心窝方式予以回击。
可他没有辨别他人的能力,他这辈子对人的认知也都是以自己为模板,也就是所谓的以己度人。
于是,他将自己对“乌鸦”的怨念投射到了“白兰地”身上。
“哎,跟我们的大黑牙一起来的小子,你以前是在哪边混的?”
格里安完全无视“黑牙”的挑衅,对他来说那不叫挑衅,他又不在乎这些。
忽然,在这诡异的寂静里似乎有别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从哪来的风怒吼着,挟着着摄人心魄的狂飓,咆哮着冲向远方,向无尽的黑暗中挥洒着万千的噪音。如果不仔细听,无法注意到风声下藏着钢铁挪动发出的刺耳声响,似乎因为潮湿而生锈,那声音尖锐无比。
格里安微微抬眼,声音来自上方。
但这不是涨水时的轰隆声,跟四天前听见的完全不一样。
有水滴从头顶落下,滴在了格里安的脸上,那液体温热,他用手轻轻一抹,却发现脸部已经被腐蚀出一小块坑洞。
是高腐蚀性毒液,它们正在融化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