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许久,长叹一声,写下他的看法。
此二人都非池中之物,兄长,我觉得,大皇姐必然不会偏安一隅。
容朗还不曾远离江淮,所以这封信,温知渝让风雨楼的劫了,抄写了一封。
自容琛逝世之后,温知渝就全权接管了风雨楼,容玉也没什么表示,只说她放心。
温知渝知道,大皇子当初或许是因为精力不济,所以放养着风雨楼,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运行规则,她也不插手,只花钱,来让他们为自己办事。
只论忠心,她不相信这些人的忠心,但钱总是不一样的,没人会想要一辈子困在一个地方。
所以,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办到,温知渝拿到那一封信的时候,那封信甚至离着京城还很远。
温知渝看着信中的那一行字,微微歪头,这个小鬼,居然还试图用感情绑架她,这可真的算是不惜以最坏的结果揣测她了啊。
不过,倒是猜对了。
温知渝将信递给容玉“大公主也看看吧,看看你这个“心无城府”的五弟对咱们可有几分真心?”
容玉看了半晌,才释怀一般的笑了“也罢,的确是我天真了,知渝,你说为何天下的男人都觉得,女子会轻易被感情左右呢?”
容玉将这一封信直接扔进旁边的火盆了,只剩下零星火星子的火盆在接触到薄薄的信纸之后,倏然燃起一簇大火,然后又迅速熄灭。
“我们的感情,就这般廉价吗?”
因为女子处于弱势,所以,感情,就成为上位者的施舍。
“这封信送到老四手中,你觉得老四会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人喜欢用帝王就该狠心标榜自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温知渝想起那位四皇子,比起当初那位三皇子来说,这位四皇子,要聪明老成的多,思虑的可不少。
“我和老四果然只能当暂时的盟友,他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他。”
容玉看着那一撮灰烬“罢了,我离京的时候就已经不奢望了,鬼知道那些来刺杀我的人,到底出自我哪个弟弟之手。”
“对了,新婚贺礼,我选好了。”
容玉让人将火盆端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温知渝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来。
“殿下选了什么?”
“一对龙凤玉牌,那一块玉是西域进贡的,当初我喜欢上他的时候,央求父皇赏赐的,说要送给他一块我亲手雕刻的玉佩。”
“是殿下雕刻的?”
“怎么可能?即便是我那个时候,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话本子里不是说,亲手做的比较有诚意吗?”
但玉雕这种事情,可不是学个一两日就能行的,所以,她的确只是随口一说。
“崔大人可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自是知道,青白色的玉,触之温润,这样的玉石,全天下也找不出几块来。”
所以,容玉送崔元思一块龙凤玉牌,祝他和他的夫人龙凤和鸣,琴瑟相惜。
“我若没有记错,这龙凤玉牌寓意美好,新婚夫妻新年第一年,多会佩戴身侧。”温知渝看着容玉,容玉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送这个,我短时间无法回京,但我要让崔元思记着我,这一点愧疚,以及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对他的深情,足以让他在某些时候帮我一把了。”
容玉拨弄了那一对龙凤玉牌“让人送去京城吧,希望别让我失望啊,崔元思。”
温知渝看着容玉的样子“殿下若是登基,倒也不是没办法,让这位崔氏的公子进宫啊。”
容玉摇头“他不行,知渝,我父皇为何那样对付我的母后,因为他恪守历代皇帝的一条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而崔元思,更适合在前朝为国效力。
容玉说着,瞧见了温知渝的表情,该怎么说,像是被自己主人打中的小鹿。
容玉失笑,“知渝,不是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