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抬起手,手上的锁链一下下的撞击在床柱上,声音不大,但传到门外,该是足以的。
“阿姐醒了?”
温知渝听到开门的声音,左手落下,手腕上的锁扣重重一敲,“屋子里太黑了,我不喜欢。”
“这边的下人不懂事,我会将这事吩咐下去的,要给阿姐留一盏灯。”萧霁说话的时候,已经点燃了一盏灯,虽然昏暗,但屋子总算亮堂起来了。
“阿姐睡醒了?”
“我睡了多久?”温知渝有些怀疑,她睡的时间太长了,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我该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不是,昨晚累着阿姐了,明日应该就好了。”
“我现在被你困在这里,能昏睡着也是好事。”温知渝坐起身,捞起床边的外衣穿上,那外衣是萧霁的,她早就注意到了,这房中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温知渝的衣服。
萧霁蹲下身给温知渝穿鞋,温知渝不客气的将绣鞋踩在他的手背上“主人喜欢小狗的时候,小狗都很乖。”
“那我,是阿姐的小狗吗?”
温知渝抬起脚离开“我是个正常人,逗你玩闹一下,你现在,不也在试探我吗?”
她想着,萧霁该是有傲骨在身上的,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没什么弱点啊,温知渝眼睫垂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衣裳都这么旧了,你还缺衣服吗?”
“阿姐没有给我准备衣裳,所以我只好穿以前的衣裳了。”萧霁有些可惜的看着温知渝身上的衣裳。
“我要去茅房。”温知渝看着他“我还是要脸的,死也不要在屋子里。”温知渝示意萧霁,这是她的底线。
萧霁干脆的应和了一句“好,就在屋子旁边,我和阿姐去。”萧霁伸手握住锁扣,不知做了什么,那锁扣“咔哒”一声就打开了。
“既然这么轻易就能放开我,扣着我也是多此一举。”
“除了我,谁也打不开的,而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没人能抢走你,阿姐自己想逃吗?”
“为什么要逃?我想听的故事还没有听完呢。”
现在走,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寻常府上的茅厕都会在院子角落,毕竟那地方脏污,主家看了难免不快,但萧霁准备的这个院子里,茅厕却不是靠着墙的,反倒是在正当中,四周一览无余。
温知渝进去的时候还记着让萧霁离远一些,萧霁顺从的离着远了一些,靠着稍远一些的一面墙上,如今这个时候,院子里光秃秃的,但他买下这个院子的时候是夏季,院子里还是郁郁葱葱的模样。
“在看什么?”
温知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侧,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萧霁指着正院里的一棵树“院子里的那一棵树和咱们在溪源县的那棵树很像是不是?”
“树这种东西,只要是一个品种的,长得应该都大差不差吧。”温知渝看了一眼,是很高很大,但现在只剩下一个树干和一群枯枝,还有几片执着的不曾落下的枯叶。
温知渝见着萧霁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怎么了?我说错了?”
“阿姐还说我,其实你才是不解风情的那个,我现在在回忆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时光,阿姐这样一说,这事也变得稀松平常了。”
温知渝点头“这样啊,那不然,你重新说一遍。”
“不要,那样会显得我很傻啊,阿姐。”
“哼。”
温知渝刚回到屋子里,还没净手,萧霁就已经将锁扣扣在她的手腕上了,然后伺候着她净手。
这拔步床是给温知渝做的,因着都是女儿家用,所以尺寸要小一些,里面的东西也是温知渝适合的尺寸,所以萧霁用着的时候,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现在这个天色,已经过了子时了吧?萧霁,这就是我们要过的新年?”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晚上过,只要阿姐愿意。”
“对男人来说,是不是有了第一次,剩下的就不重要了?反正拥有第一次,就算是有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