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



苏冉崩溃的大喊出声，似在质问又像谴责。



姜南书的笑意不变：“哦，关我什么事？我还要为你们去野营的决定买单吗？黄阮婷在学校里对我嘲讽，落井下石，奚落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她残了或者是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眉眼间的笑愈发艳丽：“我少了一个针对我的人，我只会高兴，怎么会为一个不相关的人难过。”



苏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她不仅没有同情心，甚至还觉得高兴。



呵呵……



苏冉扬起手猛的往姜南书的脸上扇。



在距离姜南书脸颊只有一寸的时候，一只大掌紧紧抓着她的手腕，让她进退不得。



一直不曾出声的陆清衍，乌眸冷漠的看着她，薄唇微启：“做什么？”



苏冉红着眼睛看他，嘴唇翕动，但无言。



明明还是他，但又好像不是他了。



陆清衍用力一甩，松开了苏冉的手腕。



她身子不稳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姜南书被吓得花容失色，眼角溢出两滴泪：“我就是这种不讨喜的性子，说话也没有分寸感，都怪我下午没有上赶着把话说清楚，导致意外发生，惹了姐姐生这么大的气，清衍哥哥你不要怪她，都是我不好。”



她抽抽噎噎，肩膀跟着抖动，同刚才的跋扈不一样，她哭得自责。



因为生病，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一双杏眸哭得眼尾泛红，鲜红的泪痣淌过泪水，洗得愈发生动。



姜鹤眠冷眼看着苏冉，在他眼里这女人像个蠢货一样。



朋友受伤好像怪别人身上她就能好受似的。



楚沐熙目露担忧，实则看戏。



她也很想知道陆清衍会在苏冉跟姜南书之间做出怎样的取舍。



以前大家一个高中，从高一开始，苏冉就对陆清衍形影不离，不说别的，他们好歹形影不离的相伴了三年。



梁辞秋欲言又止，最终决定不掺和进去，他隐隐也觉得这件事跟姜南书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苏冉就是认定了是姜南书故意不提醒他们。



心里对苏冉那层美好的滤镜好像少了一层。



陆清衍板过姜南书的肩膀，面对着她，手指轻抚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声音轻柔带着不易察觉的哄：“乖，不哭，这件事不怪你。”



姜南书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片刻才破涕为笑：“嗯嗯。”



【很好，暂时先不踹你了。】



苏冉眸光沉痛，哑着声音：“陆清衍，你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你最起码是不一样的，可为什么，你也要护着她，她蔑视生命，行为恶毒。”



安抚好姜南书的情绪，陆清衍才正视苏冉。



以前看她的时候，只觉得努力上进，每天缠着他似有问不完的问题。



他虽觉不耐，但那层温和的伪装不能卸下。



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只能是绅士，温和，学习样样拔尖的天之骄子。



这样自己的母亲就不会在他还年少的时候来干预他的发展。



他享受得来不易的自由，不想再被控制在囚笼里。



所以整个高中大学时期，谁都能来问他问题，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没有一丝富二代的架子。



可现在再看。



褪去那层学霸光环，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愚蠢。



就这种没脑子的人，真的能把他从那座大山里背出来吗？



陆清衍心里第一次产生这种疑虑。



【人家问你话呢，你沉默什么？！我很拿不出手吗！】



姜南书急得掐他的手臂。



【快点说我是你的心肝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