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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光晟他们虽然身经百战,浑身是胆,却逃不过封建迷信的束缚,一时间都汗毛直立,勉强严阵以待。
李琩苦笑一声,拿过何锦手里的火把,朝鬼火燃起的地方走去。
李琩带头了,张光晟和护卫们再怕也不能怂在后面,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大部队离开,阿绮丝和何锦更不敢呆在原地,快速跟上,一人拽着李琩的一条胳膊。
李琩就这样“挂”着两人走出去二十多米,何锦突然跳了起来,惊惧道:“我踩到东西了。”
“什么东西?”
李琩把火把放低了些,一只人手映入眼帘。
这只手白而光滑,像是一只富家小姐的手。
由于这只手的主人靠着树,树遮挡了他们的视线,而且手主人头上套着麻袋,所以他们刚才没有注意到。
李琩往前一步,扯下这人头上的麻袋,将火把凑近,看清了手的主人。
这人竟然是杜良娣。
李琩十分疑惑,伸手在杜良娣鼻尖探了探,发现还有气,便掐了掐杜良娣的人中,用力摇晃道:“杜良娣,杜良娣!”
杜良娣没有反应,李琩便抡起手,一巴掌甩向杜良娣的脸。
在他巴掌离杜良娣的脸只有一公分时,杜良娣醒了过来,不过李琩已经收不住手了。
只听“啪”的一声,杜良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然后杜良娣就哭了。
李琩连忙解释道:“杜良娣,我不是故意的。”
杜良娣哭道:“我已经不是良娣了!”
“为什么?”李琩还不知道李亨和杜良娣已经和离,不过他知道历史,随即问道:“你和我三哥和离了?”
“嗯…嗯……”由于是哭着,杜良娣的回应断断续续。
李琩随口道:“这么快。”
杜良娣道:“不仅和离了,他还要杀我!”
“啊?”李琩十分惊讶,“这话从何说起?”
杜良娣抽泣着,道:“今日和离后,我便想到大理寺探望家人,可走到半路,便被人用麻袋套头给抓了。我一路求拿我的人,好不容易用全身的家当和五百匹绢帛换了条命。”
李琩道:“那你怎么确定是我三哥做的?”
杜良娣道:“我摸到他们的令牌了,是东宫卫率的令牌。”
“令牌呢?”李琩追问。
杜良娣道:“我不敢拿,拿了我还怎么活?”
“也对。”李琩点点头,沉思半晌,道:“不对啊,如果我三哥要杀你,他为什么还要和离?”
杜良娣道:“正是因为和离了,他才好杀,不然良娣死在东宫,他怎么解释?”
“不对。”李琩摇头,“我的意思是,他已经与你和离了,就和此事做了切割,如此他再杀你,不是惹祸上身吗?”
“这……”杜良娣一怔,觉得李琩说得有理,不过她心里现在十分怨恨李亨,因此道:“寿王殿下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替太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