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复核,请示皇帝批准,再由大理寺复审判决。
御史台负责监督大理寺和刑部。
这三个衙门相互独立,分工明确,具有一定的严谨性,同时相互牵制,一定程度保证司法的公正性。
因此,三司会审,已经是当下最为公正的审理方式,但是李隆基却还让他旁听。
如此,只有两个解释。
第一,是李隆基知道李林甫的权势太大,三司基本都被李林甫渗透完了,平时李隆基为了偷懒,也为了让李林甫好好给他捞钱,放任不管,但是现在,韦坚案和杜有邻案撞在一起,比历史上更严重。
事关太子废立,李隆基留了个心眼。
第二,李隆基不选别人而选他,应当也有测试他的心思。
现在说不定就有高力士手下的眼睛在盯着他。
李琩想到此处,不由暗暗感叹:“不愧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李琩正感叹着,突然锣鼓敲响,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
“右相出行,行人避让!”
李琩转头看去,只见两队右骁卫从西而来,前面开路,接着一顶大轿闯入眼帘。
这就是李林甫出行的派头。
李琩旁边的张光晟见此情形,不由低声吐槽道:“好大的架势!”
李琩闻言一笑,也不接话,只端着饭碗让到路边,继续嗦着面条。
但李琩虽然让路了,他却还是低估了李林甫的静街的程度。
一右骁卫纵马上来,喝道:“你为何不退至坊内,是否意欲行刺?”
一边说着,一边扬鞭就要往李琩身上招呼,不过鞭子抬到一半,他看到了李琩抬起的脸。
这右骁卫吓了一跳,连忙翻身下马,道:“小的不知是寿王殿下,请殿下恕罪。”
他这一行为,也让李琩后面准备动手的张光晟及时收手。
李林甫听到前面的动静,探头出来,看到是李琩,欣开轿帘。
轿边的奴隶立刻趴下身,李林甫踩着奴隶的躯体下轿,来到李琩跟前,笑道:“寿王殿下怎么在街边用膳?”
李琩道:“久不来长安,吃点长安小食,怀念一下,右相要不要一起?”
“也好。”李林甫没有拒绝,和李琩一同入座,接着道:“韦坚、杜有邻两案审理在即,殿下不准备准备?”
“我只是旁听,没什么好准备的。”李琩微微一笑。
李林甫怕的就是李琩这个态度,李琩什么都不做,他就很难把握李琩的心思。
李琩顿了顿,接着道:“涉案人等,都送到大理寺狱去了,现在京兆府和大理寺正在搜寻相关证据。右相这是要去哪里?”
“去见圣人。”李林甫露出苦涩的笑容,“千秋节在即,剑南、河东、河北事情不断。殿下有所不知,臣这右相表明风光,实则难当啊,您看臣这须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