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你,你……”汤司马气得跺脚,但是他心里也知道柏文达和岑参跟着李琩出生入死过,他们说出的话,绝不只是唬人那么简单。
因此汤司马虽然生气,却不敢出门,灰溜溜的折了回来。
岑参对门口发生的事看都不看一眼,他翻看着桃园的账本,道:“根据这上面的记录,汤司马平均每个月会来桃园七次,不仅如此,还从桃园带走了三位姑娘,其中一个十二岁……”
“那又怎样?”汤司马打断道。
岑参道:“以你的俸禄田产,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大的花销,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这……你管不着!”汤司马还在嘴硬。
“是吗?”岑参摇头笑笑,接着翻看账簿。
……
西州城内。
刘晏贴出告示,要求借粮给官府的商人都来兑粮,两天为限,过期不兑者,视为将粮捐给官府。
这告示一出,又没有其他官员事先通知,商人们便纷纷前来要粮,不到两天,就把仓库搬空了。
刘晏计谋得成,派人把消息告诉岑参。
岑参收到消息,将官员们全部带到了仓库。
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涉事官员个个面如死灰,汤司马也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岑参看着汤司马,道:“汤司马,你是将门之后,本应该继承父志,上报君恩以安四海,下牧百姓以抚黎民,但是你都做了什么?起居八座,畜养奴妓,留连风月,如此行径竟然还敢以父之名狂妄自大!若你还有两分廉耻之心,便把仓库存粮的事速速招来。”
汤司马闻言,痛哭流涕,道:“下官都招。”
……
刘晏和岑参从仓库存粮打开缺口,顺藤摸瓜,依次查出了贪墨的官员,涉事的地主、富商,以及一些其他领域的知名人士。
李琩那边,封常清和张光晟顺着刺客一路查到西州。
李琩也跟着来到西州。
府衙里,刘晏和岑参将调查结果呈给李琩。
李琩看了一眼,发现何氏竟然也参与在里面。
不过,他们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参与。
其他的富商是高价卖粮,何氏是低价出售。
他们从安西进价多少,在西州售价就多少,一分钱不赚不说,还搭上了转运费。
李琩有些疑惑,对跟着的何锦道:“从安西买粮到西州来卖,可以挣不少钱,何氏作为丝绸之路最大的商队,为什么不跟着赚一笔。”
何锦道:“民女问过王妃的意见,王妃认为若平时这样卖粮没有关系,但是灾情时候,以收买灾民土地为目的高价卖粮,便有违律法。权衡之下,何氏便没有赚钱。而且这些年何氏通过丝绸之路赚了不少,西州百姓有难,何氏能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李琩听了何锦这话,总算知道杨玉环为什么说何锦人品贵重了。
“你们这样做虽然帮了百姓,但是却损害了其他官员富商的利益。”李琩笑了笑,“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难怪他们要栽赃何氏,栽赃不成,又要杀你。”
何锦感叹道:“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大家的竞争才可以仅以物品好坏为主。”
“我也想知道。”李琩沉吟片刻,道:“既然你们做了这种好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何氏这么做不是为了邀功,殿下也没主动问过……”何锦说到这儿,想起了那天李琩的模样,觉得有些委屈,心中腹诽:“你那天那么吓人,谁还想得起这些事。”
李琩不知道何锦在心里埋怨他,只道:“我向来赏罚分明,何氏做了这种好事,我自然要嘉奖,案子办完,我出个告示表扬你们。”
何锦大着胆子道:“民女以为殿下会有别的赏赐。”
“你们想要什么赏赐?”李琩望着何锦,笑道:“要赏钱,你们比我有钱,要奖宝物,你们宝物比我多,我就只能给你们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