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求你,求你了!”
红月见了窦白这副嘴脸,冷冷道:“你的骨气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窦白也被问懵了,怔了半晌,哭道:“我……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当一个人突破他的底线之后,就再也回不去。
对于窦白来说,自从他上次在红月和他之间选择自己活,他就彻彻底底的丧失了一切。
他再也不是那个说“你别动她,有什么事冲我来”的汉子。
窦白见红月不说话,似乎是在犹豫,又道:“许久不见,你又漂亮了许多,气质也比以前更加出众,可见你现在过得比以前舒适和快乐。但我,我只是想活着,我们以前说过同生共死的,你真的不念一点旧情,给我一条生路吗?”
窦白说着,趴在红月的脚上,像是祈求,又像是想唤起他们之间的旧情。
红月似乎有所动,蹲下去,看着窦白手上的红绳,道:“这个你一直戴着吗?”
“是。”窦白连忙回答,“戴着它,就好像你一直在我身边。”
“给我看看。”红月轻声说着,伸手去解下窦白手上的红绳,拿着红绳看了看,笑道:“人心易变。”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捅进窦白的心脏。
窦白完全不敢相信,他以为红月就要放过他了。
他震惊的看着胸前留下的鲜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红月道:“你如果早点死了,我兴许还能记得你的好,你现在越活越让我觉得恶心!”
说罢,匕首再进两寸,直接让窦白彻底闭上了眼。
杀了窦白,红月来到李琩跟前,道:“殿下,红月说过,会亲手杀了他,谢殿下成全。”
李琩笑道:“里通外敌,阴谋行刺我,按理,他可能会被凌迟,这样杀了他,算是便宜了他。”
“红月该死。”红月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叩头道:“红月擅自用刑,请殿下赐罪。”
“开个玩笑。”李琩扶起红月,拿过她手里的匕首,道:“你已经不是刺客了,小姑娘不要玩这些兵刃,多学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谢殿下。”红月语气诚恳,心中感动。
红月原本以为,窦白一死,她对李琩便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即便有,也有可能是让她做回她的老本行,然后看情况伺机行刺谁。
她应该是李琩随时拿去送死的棋子。
她也做好了这个准备。
但是没想到李琩让她以后不要再玩这些兵刃,言外之意,是想让她以后堂堂正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