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奈。
大多数敛官儿都晓得这点,平日里出去吃饭喝酒啥的,也从不让瘦猴儿出钱。
余琛眉头一皱,“石头,你跟人打架了?”
是余琛完成了王俞涛的遗愿以后,度人经给他的奖励。
朝廷也好,占天司也罢。
说那朝堂之上,陛下被妖魔迷惑了心智,将带领整个大夏走向灭亡。
还将那幽河衙门一众官吏,全部打入大牢!
可这大夏有律,若是要举家搬迁出县,那出了路费盘缠以外,还要上缴一笔不菲的“迁家税”给朝廷。
但就去年,幽河县出了件大事儿。
实乃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连通阴阳两界,手握无尽黄泉,还能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这些荒唐而离谱的事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让虞幼鱼对余琛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听那名儿就晓得,这掩天避世大阵乃是一种辅助性阵法。
这会儿有了这刻画“掩天避世阵”的阵图,到时候阵图一展,里边儿的人出不去,外边儿的人两眼一抹黑!
顿了顿,他似乎怕余琛不信,又借着道:“老爷,就在那朱雀城长兴坊旁边儿的刑场,本来俺是不想去凑热闹的,可是那被杀头的人叫得大声,那声儿好似要把天都捅破了一样,俺就没忍住去看了两眼——老爷,那个血哦,喷出来一丈多高,就跟那下雨一样,不少百姓都被沾上了哩!”
虽是干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挺新鲜的,就像刚刚沾上去不久那样。
那些个富贵人家,早早卷铺盖跑路了。
余琛嘿嘿一笑,任凭虞幼鱼怎么问,也不说。
这家伙不晓得从哪儿搞到一张羊皮卷,自那以后,便宣称得了天旨。
“瘦猴儿,瘦猴儿!”
瘦猴儿啊,来自京城治下的一个县,名为幽河。
但这一推开门,余琛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后者一听,脸色又暗黯淡下来,摇了摇头:“怎么攒的够哦!”
“哦。”余琛这才恍然,点了点头:“昨儿这个时候我不就跟你说了么?”
余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问她咋了。
但这事儿,可让朝廷大为震怒!
在凌迟了那顺天大师和一众反贼以后,还不解气儿!
连同那顺天大师出生的幽河县,也要被连坐!
于是皇帝陛下下令,占天司所属多方城隍接旨,让幽河县三年之内滴雨不落。
以儆效尤!
但他施展神通时候,那天地之炁的动荡可一点儿都是盖不住的。
一番试验,又过了一个时辰功夫。
其作用如其名,掩天避人,掩盖气息,掩盖天地之炁动荡,大阵之内,哪怕是天翻地覆,伱在大阵之外,也察觉不到半点儿。
所以最近他都在苦恼,要是以后需要当街杀人放火啥得,怕不是还没完事儿就被占天司的追过来了。
那瘦猴儿敛官儿才反应过来,连连说好。
心下大喜的余琛,当即便往那阵图上一点。
而瘦猴儿只是个敛官儿。虽说有俸禄工钱拿,但距那迁家需要的银两还是差的远。
光头敛官儿叹口气:“瘦猴儿,钱还没攒够呢?”
“好嘞!”那边传来石头的回应。
简单来说,这掩世阵图就是一个方圆几里的大阵,被刻画进一张阵图里。
名号“顺天大师”。
这一年来,他格外卖力的干活儿,就是为了能攒点儿钱,把自个儿家人从幽河县接出来。
其余敛官儿听了,也是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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