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神色依旧严肃,也才摊手无奈:“好了好了,听你的,妾身这不是太久没见到活人了嘛,正好逗那傻大个儿好玩儿,既然你都说了,妾身不去招他就是了。”
余琛一听,心头也是一软。
虽然这妖女满嘴跑火车,但想想也挺可怜的,一个女人流落异乡还没了脑袋终日躲在这荒无人烟的不归陵上,她那玩世不恭的表面下多少也有些孤单害怕吧?
“罢了,罢了。”余琛也没了在训戒他的意思,摇头道。
哪儿知这妖女话锋一转,“所以,你能下山帮妾身找二十个精壮的汉子吗?哦,对了,妾身喜欢皮肤白一点的,最好是光头!”
余琛:“……”
得!
咱是吃多了撑得才同情这满口荤话的妖女。
不过经她那么一闹吧,余琛先前因为王俞涛的记忆而低沉的心情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脸色好看了一些。
那妖女才从他身上下来,开口道:“臭看坟的,如今可高兴点儿了?”
余琛一愣。
难不成她看出自个儿心情不好了?
“嘁,你那是什么眼神?”
虞幼鱼双手抱胸,坐在桌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
“妾身怎么说也是堂堂魔教阎魔圣地的圣女,要是没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儿,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去。
你用那什么黄泉水治愈妾身,妾身便想办法让你高兴点儿,或者……你愿意跟妾身说说——这为何才一两个时辰过去,你这表情就跟家里死人了一样?”
余琛沉默了片刻,方才将王俞涛的事儿给说了。
阎魔圣女听了,也是啧啧感叹,说他们阎魔圣地一些疯子,都不会为了这种事儿去折磨别人。
末了,又是一叹,说可惜那家伙在皇宫里边儿,要不然作为余琛为她治伤的回报,还能帮他去摘了那太监脑袋。
余琛听了,没接话,只是说自个儿要下山一趟,让虞幼鱼在山上好好待着。
可这一说,却是捅了马蜂窝。
虞幼鱼非要跟他一起下山,说自个儿一件合身衣裳都没有,以前倒好,反正不归陵上没人,有也被她给赶下去了,但现在两个大男人在山上,自个儿不可能一直穿着余琛的衣裳晃悠。
余琛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用纸人儿给她扎了个脑袋,一吹气儿,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头就立在虞幼鱼脖子上了。
——这已经是余琛根据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扎出来的纸人脑袋了。
可虞幼鱼这妖女却颇为不满意,抿着嘴:“啧,妾身的容貌可比这漂亮多了。”
余琛一乐:“那到时候我非得看看,虞姑娘究竟是何等沉鱼落雁?”
“哼!”
虞幼鱼哼了一声,收敛起那茫茫黑雾,便拉着余琛往山下走。
进了京城。
至于身份嘛,还是那仁德王的门客令牌,一块令牌在手,带几个人进京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拿着皇子的门客令牌,那就相当于是皇子为门客担保。
要真出了啥大事儿,门客所属的皇子也得跟着遭殃。
进了城,时辰已是接近晌午,这朱雀城吉安坊的几条街上更是热闹纷繁。
摆摊儿的,听曲儿的,赶集的,吃饭的……络绎不绝。
街道两旁的商铺更是门庭若市,一个个店老板脸都快笑烂了去,一个劲儿地招呼着,客官请进,客官再来。
余琛带着虞幼鱼去了几间买衣服和首饰的铺子,购置了大包小包后,赶紧跟逃似的离开了这吉安坊。
当然不是他嫌贵。
毕竟这会儿余琛各种渠道累积的财富里,光是当初那仁德王给他的报酬就足以把这条街都给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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