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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松笑了,笑着握住江雪的手,放在唇边,亲亲一吻。
慕南松啊,是一个没有亲情的人。
他妈妈是他外公捡来的弃婴,然而他妈妈一直看不起那个义父,掏光了义父的家底,便再也不管慕南松的外公。
慕南松小时候,就是跟着外公捡垃圾。
和他们爷孙俩一起捡垃圾的老夫妻,两个儿子都是当官的,但是那些人哪里看得起自己的农民父母?
给点钱,仁至义尽,哪怕想抱抱孙子孙女,都会被嫌脏,嫌身上有细菌。
后来老头瘫了,老太太死了,慕南松看着那两兄弟分了礼金,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然而,周围的人,都在夸老头老太太有本事,有福气,养出两个这样出色的儿子。
结束了那个所谓还算豪华的葬礼,老头子被丢进了养老院,没两个月也死了。
慕南松亲耳听到,那两个兄弟,终于说了句掏心窝子话,“死了也好,死了也干净。”
是啊,那两兄弟,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指责他们的父母。
别人的父母有身份,有背景,一开始就可以给儿女铺好路,让儿女少奋斗二三十年,而他们这样的,只能从零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
在他们俩看来,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帮上他们的忙,甚至成了他们的负累。
愿意拿点钱回家,高高在上地给钱,吊着父母的那条命,他们觉得,已经回报了所有的养育之恩了。
有人送终,有人埋,对于许多老人来说,确实已经是福气了。
那时候,慕南松就明白了,不要赌别人的良心,宁可自己做那个狠心的人,也不要做伤心人。
他很清楚,只要他够强大,他的儿孙,都会比别人孝顺。
人都是现实的,利己的,那些心甘情愿背负老去的父母的人,反而会被嘲笑,被整个社会踏在最底层。
所以慕南松不喜欢刘清妍。
如果一个男人,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去和他的原生家庭周旋,那么他是很难过好一生的。
作为男人,可以依靠的永远都只有自己,只有强大自己是大事,其他都是小节。
“雪,不要生气。”慕南松笑得一如他第一次,他在楼下昂起头,看见江雪染尘的裸足。
那时候,慕南松就在想,江雪这个名字那么冷,她的人和心也是冷冰冰的吧。
“爸,妈妈,公司的事情有我处理,她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忙了,和我们一起回去一趟,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赵雪莹赶紧拉了慕彦钦一把,哪有第一次回家,带着婆婆的道理?
“我有什么事情要做,需要跟你汇报吗?”江雪觉得悲哀,为自己,也为慕彦钦。
果然是慕家祖传的恋爱脑,难怪慕家的男人,一个个要被父辈压制地那么厉害,难怪慕家要用那么奇怪的教育方式。
慕彦明的恋爱脑,至少不耽误他做正事。
慕彦钦这恋爱脑,让他做不了半点正事。
“妈妈,公平一点,不可以吗。”慕彦钦看向江雪身边的刘清妍。
江雪可以对陌生人那么关心,却不愿意去见一见赵雪莹的家人,在慕彦钦看来,赵雪莹太委屈了。
“公平吗?同样是辛辛苦苦一辈子,农民退休金一个月二百,你伯伯退休金一个月两万,你觉得公平吗?”江雪站起身,不想和慕彦钦多话了。
“妈妈!”慕彦钦也站起身,“你对阿莹,为什么不能好一点?”
“大慕,你不要这样子。”赵雪莹难堪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你娶媳妇关我什么事?你问过我吗?我有什么义务一定要对她好,我需要她养老吗?她生的孩子是跟我姓江吗?
而且我怎么对她不好了?她现在开的车是我送的,你们现在住的房是我给的,连你们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