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军队,都应该接受天可汗的召唤。
除了这些国王、使节,另一侧则是大唐的文武百官,以及受邀的王公贵族、诗人文人。
他们也身着礼服,等待监礼官的宣示。
当然,队伍之中,还有如尺带珠丹、大钦茂、赤松德赞、屋作个等反抗大唐的“国王”。
他们作为“亡国之君”,所穿的衣服为常服,帽子上也没有金银珠宝。
而且他们的心情低落,甚至觉得屈辱。
每一道目光折射过来,他们都觉得全身不自在。
特别是尺带珠丹,他曾是一代雄主,许多西域使节要到逻些城拜见他。
他甚至看到熟面孔。
但他明白,自己现在是阶下囚。他已经没有国家,再也回不到雪域高原,只能带着无尽的遗憾,客死在长安。
恢宏的大乐声奏响。
长安的百姓也明白域外胡国,尽来长安拜见至尊。
他们身为唐人,见至尊如此被尊敬,与有荣焉。
天朝上国并不是说说,百姓的自信,才是真正的强大。
“使节入花萼相辉楼,拜见至尊……”
时辰已至,监礼官在兴庆门前大喊道。
文武百官、番邦使节,鱼贯而入。
他们来到开满鲜花的兴庆宫,在礼官的指引下,向花萼相辉楼而去。
至尊已在花萼相辉楼内等候。
一路上,番邦使节左顾右看,因兴庆宫内百花齐放而着迷。
只有贵为天子,才配居住在这花园一样的宫殿中。
当他们来到花萼相辉楼时,仰望花萼相辉楼,更为震撼。
“圣人宣文武百官、番邦使节入大殿。”
监礼官再喝。
殿前数十名宦官、宫女,将带领不同身份的人入楼落座。
举办大宴的地方,为花萼相辉楼的一楼。
二楼与三楼,面积不够此宴会规模。
此时花萼相辉楼大殿上,空无一人。
踏入宫殿,番邦使节满目皆是震撼。
穹顶高悬,琉璃装饰熠熠生辉,仿若璀璨星河悬于上空。殿内立柱粗壮,朱红漆色亮泽如新,其上雕龙附凤,细腻纹理尽显皇家威严,龙凤似要腾空而起,鲜活灵动。
地面皆铺以光洁的皮毯,拼接严丝合缝。
两侧的柜子上,还有精美的瓷器错落摆放,各种青瓷、白瓷,浑然天成。
殿中的台案上轻烟从香炉内袅袅升腾,清幽香气萦绕,混合着淡淡龙涎香韵,为这华丽宫殿更添一抹神秘而高贵的气息。
诸番邦国王、使节目眩神迷,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实际上,花萼相辉楼的布置远远不如李隆基执政时期的华丽。
琉璃、青瓷、白瓷、皮革毛毯,都是工厂中的产物。
在壮丽的花萼相辉楼中,这种朴素之中,蕴含着大气,与贵气逼人风格迥异。
编钟的敲击声后,一众文武大臣,番邦使节先后落座。
在这庄严的气氛中,他们一声不吭,静静等待。
连兴庆宫外的乐器,也停止奏响。
“至尊至……”
随着监礼官的又一声大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起身,看向大殿深处。
只见李瑄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一袭龙袍,冕旒垂下。
威严加身,此时他就是殿内的惟一,唯我独尊。
哪怕是母仪天下,打扮端庄的裴灵溪,也只能是陪衬。
她和霜儿、长离陪同李瑄参加大宴,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