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祥·仲巴杰虽是权臣,玩弄权术,架空国君,但他有强大国家之心。
他以为能凭借大唐内乱,完成复仇。
又是一次全军覆没,彻底粉碎玛祥·仲巴杰的希望。
身为大论,本欲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可现在整个吐蕃,哪还有一丝生机?
身心俱疲的玛祥·仲巴杰来到红山宫堡内雍仲本教的殿宇中,见到索黎大师。
索黎大师是臃肿本来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师,连玛祥·仲巴杰也要尊敬。
“大论为何而来?”
索黎大师向玛祥·仲巴杰一礼询问。
“我还是不是国家的大论,是不是赞普的玛祥?”
迷茫的玛祥·仲巴杰向索黎大师问道。
“大论应还是!”
索黎大师沉默片刻后,向玛祥·仲巴杰回答道。
哪有囚禁赞普的大论?
玛祥,是“舅舅”的意思。
原本玛祥·仲巴杰叫那囊·仲巴杰,因为他是赤松德赞的舅舅,可以改名为玛祥·仲巴杰。
哪有舅舅会囚禁自己的外甥?
玛祥·仲巴杰问这句话,也是自欺欺人。
“平定囊巴归来,路过唐拉山的时候,雪崩而下,十几名勇士被积雪掩埋,无法再找到。”
“敢问大师,这是我的命运,还是吐蕃的命运?”
玛祥·仲巴杰又向索黎大师问道。
这是他不甘且忧患的地方。
雍仲本教崇拜自然,包括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湖泊、牛羊、禽兽等,以跳神舞、祭祀、占卜、念咒、驱魔为主要仪轨。
所以雪崩这种再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被玛祥·仲巴杰认为是天神的预示。
他和恩兰·达札路恭都是虔诚的苯教徒,严厉打击那些宣扬佛教的寺庙。
哪怕是赞普也不允许。
所以此次雪崩事件使玛祥·仲巴杰怀疑人生。
“天神在发怒,但大论一直为苯教努力,保护神祗与信徒,天神会原谅大论的过错。”
大师也不能免俗,违心地向玛祥·仲巴杰说道。
正是因为玛祥·仲巴杰阻止佛教入雪域高原,才使苯教保持如今的地位。
索黎大师也希望苯教会有越来越多的教徒,有更多人去信仰天地的力量。
玛祥·仲巴杰摇了摇头,他知道在索黎大师这么找不到答案。
或许索黎大师,在对雍仲本教的理解上,不如恩兰·达札路恭。
就在玛祥·仲巴杰离开大殿的时候,索黎大师又突然开口:“若能保住苯教,大论的功绩,不下于辛饶弥沃大师……”
这让玛祥·仲巴杰顿住脚步。
辛饶弥沃大师是雍仲本教的创始人,距离现在已经有两千多年。
吐蕃的灭亡,意味着雍仲本教可能断绝,香火旺盛的寺庙。
索黎大师的话模棱两可。
似乎已经告诉玛祥·仲巴杰答案。
索黎大师也有担心。
他担心雪崩是苯教的命运!
回到房屋中,玛祥·仲巴杰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玛祥·仲巴杰是从那个时代走来的,见证大非川之战,想到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绝望如影随形,恰似这漫漫长夜,看不到一丝曙光。
当夜,玛祥·仲巴杰又做了一个梦。
雪崩的那一幕,在他梦中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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