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时辰的战场角逐冲锋,吐蕃骑兵就伤亡惨重。
就在此时,李晟率领五千骑兵,突击围堵他的吐蕃骑兵,来到吐蕃骑兵主力战场上。
李晟勇冠三军,年轻力壮,一枪挥击,折戟数骑,当者辟易。
他的长枪与吐蕃的长矛弯刀相对,不过一合,就能阵斩敌骑。
李晟的加入,给予吐蕃骑兵致命一击。
早已支撑不住的吐蕃骑兵争先溃败。
有的将领出身贵族,他们不顾恩兰·达札路恭的军令,带着自己的队伍突围逃命。
更有机智的吐蕃骑兵反其道而行之,他们试图向西突围,跨过香日德河,从另外一条道回吐蕃。
兵败如山倒,随着吐蕃骑兵的败逃,吐蕃奴隶也率先突围逃命,他们六亲不认,不辨人马,谁当杀谁。
吐蕃步兵虽多,再也无所依靠,任由唐军屠戮。
他们冲击东面曲环布置的大阵,头破血流。
长矛和弯刀都在唐军坚不可摧的大阵前折断,锁子甲在寒风中残破。
“大论,已无胜机,当要突围。”
一名吐蕃将领将战场的消息汇报给恩兰·达札路恭,并向他劝说道。
“正是因为无法突围,才会与唐军决一死战,没有那种机会!”
恩兰·达札路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已经在寒冷的冬夜,脱下帽子,脸色冻得发青。
身边还剩一千多名士卒为参战,但这些兵马在战场上翻不起一丝浪花。
恩兰·达札路恭身边的文武官吏也一脸悲哀。
他们的生死,还有吐蕃的命运,都会在此战中决定。
“李瑄无敌!为何连南霁云、段秀实之流都无法战胜,听说那段秀实还是一介书生,难道真是我无能吗?”
恩兰·达札路恭跪在地上,用刀拄地。
看向无星夜的天空,恩兰·达札路恭一瞬间陷入迷茫。
上一次,他愧对尺带珠丹,仰天哭泣。
这一次,他愧对谁,又效忠谁?
小赞普被他和玛祥·仲巴杰架空;老赞普被玛祥·仲巴杰囚禁的时候,他选择沉默。
他已经不是最初的恩兰·达札路恭。
他不过是一个为权力、名望利欲熏心之徒。
和以前他憎恨的权臣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真心希望吐蕃能收复青海、九曲,占据陇右、河西,建立他心目中的“吐蕃帝国”。
但李瑄是“先知”,看透恩兰·达札路恭的想法,一定会留下大量兵马,并将河陇军中最器重的段秀实、李晟、南霁云留在柏海。
恩兰·达札路恭又看一些垂头丧气的文武官吏。
败得彻彻底底,没有办法了!
“我今日死,吐蕃亡也!”
“我忠于吐蕃!”
“噗嗤!”
万念俱灰、看透一切的恩兰·达札路恭在亲信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挥刀向脖颈。
血液喷溅,他瞪大眼睛,缓缓栽倒在雪地中。
他没有去面对这一切。
当今局势,让恩兰·达札路恭明白安禄山无法战胜天将军。
也清楚吐蕃这十万兵马全军覆没后,旧贵族势力和尚族会兴起,他们会打着支持尺带珠丹的口号,讨伐玛祥·仲巴杰。
而玛祥·仲巴杰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会和苯教徒,以及新军户团体反击。
吐蕃最后一滴血,也会被榨干榨净。
恩兰·达札路恭不想被擒,也不想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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