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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业拱手,他无法想通。
但此时此刻,颜真卿十分震惊,他不可能不多想。
岑参等人只是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唉!你们和我在河陇的部下一样,明明有节度使的才干,却只能屈居于我之下,甚至连副使都不是。”
“那东北的安禄山,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却坐拥三镇节度使。十载的时候,安禄山在土护真水被奚族、契丹打得抱头鼠窜,却无受到责罚。”
“还有剑南的鲜于仲通,平白无故挑起战端,大败给南诏,却还能回长安任武部侍郎。”
李瑄没有明说,接下来的话,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被李瑄这么说,车神塞、李嗣业、白孝德、卫伯玉、郝廷玉等将领,心中确实不忿。
因为李瑄说得是实话。
世人都知道安禄山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而受到圣人的宠信。
曾经李瑄为四镇节度使,控地万里,但没有人不服。那是实实在在的军功加身。
但安禄山凭什么为三镇节度使,而且在天宝八载的时候,就配和李帅一样封为郡王?
还有那鲜于仲通,寸功未立,就靠着杨国忠,从芝麻大小的官,成为剑南节度使。
他们这些将领万里苦战,才有这种地位。
“不要多想,我只是为你们惋惜。可惜我不是宰相了,不能像是提拔哥舒翰、王难得、安思顺一样,去提拔你们。”
在众将领心情复杂的时候,李瑄又这么说一句。
“跟随李帅一起征战,是生平一大快事,哪怕是兵卒,也无怨无悔。我们相信李帅一定会重新登上宰辅,位极人臣!”
车神塞向李瑄拱手说道。
他们才想起,李帅已经登临过高峰。
“我回不去了。圣人不允许我变法,大族和大臣们反对我变法,豪强和地方抗拒我变法。”
李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可我害怕大唐积重难返,又不得不寻求改变。让百姓衣食无忧,让将士们远征在外,不必为家中担忧,这是我的夙愿。”
“当今天下思变,李帅一定能回长安,澄清天下,我等都支持李帅。”
李瑄话刚落,李嗣业大声喊道。
他是长安人,家中是开元盛世培养出的富农。
但天宝以来,家中明显不如之前,好在他天生勇力,使家中富贵。
他清楚李帅之法,是为百姓考虑,是侵犯豪强大族的利益,才会激起他们的反对。
以前,李嗣业一直以为自己的勇猛大唐第一,对自己的武力很自负。连使用陌刀,也要更大更沉重。
也是李瑄,让他明白天外有天。
他的陌刀,在李帅铁枪之下,不堪一击。
人们都说李帅是霸王再世,但霸王要是有李帅的勇力和睿智,何用乌江自刎?
夫蒙灵詧和高仙芝,都没有让李嗣业敬服,而李瑄在短时间内,让李嗣业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对李瑄的忠心,可不是李瑄对他的提拔。
李嗣业有自己心中的追求。
在战场上追求勇,他可以赤膊上阵。
在私下追求义,他可以将军功赏赐,全部充当军费。
“锵!”
“如果有奸佞阻拦李帅拜相,末将一定不答应。”
车神塞也拔出宝剑,大有一言不合,就清君侧的架势。
他因在街头一拳打死欺负汉人的胡人,背井离乡,前往太原。
是李帅礼贤下士,写信让他归乡,并一步步提拔,成为禁军大将军,这次更是被封为县侯,也算是封侯拜将。
只差一步成为上将,不是他所追求的。他力挺李帅完成政治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