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广宁公主向父亲李隆基哭诉,李隆基下令杀杨家奴仆,而驸马程昌裔亦被停官。
但五杨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代表着李隆基可以纵容五杨任何事情。
也使得今后公主皇子,宁可得罪李隆基,也不敢得罪杨氏。
得罪李隆基最多被训斥一顿,得罪杨氏可能身首异处。
李隆基不想对付杨氏,是不愿看到杨玉环伤心。
所以对五杨最大限度的忍耐。
“七郎时不时危言耸听,几位姨看起来宽和有礼,远远未到这一步。”
李隆基认为李瑄的话有些夸张。
“回圣人,并非臣危言耸听……”
“现山南东道的安业令,为贵妃娘娘的远亲,与杨中丞同辈。他在安业县不可一世,如一方霸主。诸节镇边军战死士兵,皆有抚恤。而从安业县走出的士兵,死后抚恤,皆消失得无影无踪。军户讨要说法,更是被砍断手。而朝廷下派的常平新兵百总,不到两月,就莫名其妙死亡……国家边地虽然少战,但将士耐苦寒坚守,风餐露宿为常态,大唐如此繁荣强大,却无法保证儿郎们的身后事,这不免让诸军将士寒心……”
“臣认为安业令杨锐的所作所为,就是杨氏一族的缩影,需要严谨对待。”
李瑄这才切入安业令事件,娓娓向李隆基讲述。
“这个叫杨锐的人,这么贪心吗?连将士的抚恤都要贪墨?七郎,治他的罪,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李隆基听到李瑄的话后,怒形于色。
军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任何妨碍他掌控军队的行为,都是大事。
杨锐可以在郡县受贿千贯,但不能贪墨抚恤十贯。
李瑄说的杨锐,虽是杨玉环的远亲,但李隆基对这个名字没印象。
杨玉环出生在蜀地,但十来岁的时候,就一直在洛阳长大。
许多远亲,根本就不熟悉,甚至连一面都没见过。
李隆基觉得杀就杀了,他的玉环娘子该不会伤心。
“臣会派侍御史前往安业县调查,如果属实,安业令、安业尉、安业丞一个都跑不了。”
李瑄点头后,话锋一转说道:“贵妃娘娘天性善良,对于家人说不了重话,以至于五杨有恃无恐。长安坊市都在传,五杨出行的排场和所居住的府邸,比诸王公主还尊贵。在礼制上,大过宗室李姓了。杨锐如此,是利用贵妃娘娘的,而根源还在于五杨……”
去年的时候,玉真公主去拜见虢国夫人,但虢国夫人却将玉真公主晾在一旁,坐在位置上,屁股都不抬一下。
玉真公主在地位上,是大于李隆基的女儿的。
满朝文武,包括李白、王维等大诗人,都对玉真公主写诗赞美。
圣人的亲妹妹在虢国夫人面前只能让座而不敢就坐,这是对皇家颜面的侮辱。
另外,李隆基的女儿信成公主因为和杨家人有矛盾,竟被追回内府封赠东西。
这些无一不在证明杨氏已经骑在皇室的头上。
以至于王孙们说亲,必找杨氏姐妹,每一次动辄钱千万计。
“五杨确实有些过了。唉!然我不忍心处罚他们。”
李隆基一脸难色,他知道李瑄执法严厉,所以不希望李瑄对付五杨。
玉环娘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五杨与他宴会玩乐的时候,使他非常轻松欢快。
“臣有一法,或许可以让五杨有所收敛。”
李瑄自然不会头铁请李隆基处置五杨。
李隆基此时的心态变得与众不同,“脆弱”这个词或许不该出现李隆基这个曾经雄才伟略的帝王身上,而事实上恰恰如此。
有的时候,李隆基的心真得很“脆弱”。
“七郎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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