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矜立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罪状,又将笔放在卢铉手里。
卢铉痛苦不堪,很难签字,但此时此刻,李瑄并没有下刑,他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不得不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眼前一片模糊,连内容都无法细看。
“卢铉身为殿中侍御史,知法犯法。使御史台没有法度,使朝廷失去纲纪,令官吏冤死,令百姓悲哀。没有信义,不知廉耻,不尊长者,利欲熏心。卢铉依仗权势为非作歹,离间君臣天理不容,贪财好色鱼肉百姓,酷刑杀人十恶不赦,妄用天后朝酷刑,使乾坤翻转,朝野混乱。如此伤天害理,奉圣人之命,用之酷刑施之彼身。”
“将酷刑最大,处死卢铉!”
李瑄接过杨慎矜呈上的罪状,观看一番后,细数卢铉罪状,向士卒下达命令。
说完,他重回公堂之上。
“李瑄,你……你不讲信用……”
卢铉听说李瑄要处死他,猛然间惊醒,他不顾疼痛,对李瑄嘶哑地喊了一声。
他直呼李瑄的名字,看起来癫狂。
“我可没说过放你!难道这样的罪行,你还想活命吗?”
李瑄目光盯着卢铉。
虽然有私怨,但他从未将卢铉这样的小人物放在心上。
这一次,李瑄为天下而杀卢铉这样的御史,以警天下。
“李瑄……你不得好死……”
卢铉的叫骂声,很快就偃旗息鼓。
因为他眼睛也流出血来,他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
他腰变得更长。
已经承受到人的极限……
陈论、独孤元等御史汗流浃背,他们别过头,不敢去看昔日同僚的惨状。
他们更担心下一个到来的是自己。
李瑄杀人,简直和他们不遑多让。他们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些人加起来,杀的人也不过是李瑄的零头而已。
渐渐地听不到卢铉的喊声。
又听不到卢铉的呻吟声。
最后连喘息声也没了……
“禀大夫,卢御史已经气绝身亡……”
小卒探了一下卢铉的鼻息,向李瑄禀告。
“嗯!人拖下去,刑具留下……”
李瑄挥了挥手。
之身说驴驹拔橛将人拽两半是吓唬人的。这种刑具没有将人拽成两半的强度。
到一定程度,人会活活痛死。
当李瑄说出“刑具留下”这四个四后,御史们面无血色,他们双腿打颤,不能自己。
“陈论,你无端陷害万年尉,伱可知罪?”
李瑄拍了一下桌子,点到侍御史陈论。
“下官知罪……请求大夫对下官从轻发落……”
陈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
“下官也知罪……请大夫饶恕……”
其他的御史也纷纷向李瑄求饶,害怕大刑加身。
特别是张志亮、独孤元这样的罪行,只是免职而已。
其他的就算重惩,也不想死在公堂上。
他们以为李瑄敢用驴驹拔橛对付他们。
就这样,所有侍御史,殿中侍御史都签字画押。
李林甫的事情很隐蔽,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是李林甫的一把刀而已。
许多事情,李林甫根本不用吱声,他们就帮李林甫给摆平了。
还有一个叫李珦的侍御史,他虽然认罪,但他只是认自己的罪。
他罗织罪行,肯定是李林甫指使,李瑄让杨慎矜对李珦严加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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