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射在阿猛的脚面上。
再抬枪,他寒目森森:“再出这种岔子,有一个我毙一个!”
岳中麒还跪在地上,又给那胖子补了两刀叫他死透,这才站了起来,笑着说:“兄弟们,不要乱看乱摸,也不要欺负这些女士,尊重她们,认真对待她们,好不好?”
恶人已经让尔爷做了嘛,他又不得罪人,也把自己的态度传达到了。
听到里面枪声慢了,那种一听他就提心吊胆的火箭炮声音也没有了,他倒是放心不少,因为火箭炮和AK发的少,就意味着人员伤亡少。
照他用望远镜的估计,现在里面仗也打的差不多,应该快要扫尾了。
时不时看表,他翘首以盼。
因为一旦主攻结束,就该由孙大河率人来接替他们,他则得赶往海边,开船去守另一个,阿蛤极有可能用来逃跑的后门了。
但里面没有自己人出来,他也就暂且耐心等待着。
另一边,陈柔好容易说服聂耀,让他相信自己完了会带他回来收殓那个女孩的尸体,劝他放下那女孩,拉着他上了三楼,先找湾岛仔。
这是整个依山而建的建筑,三楼也有个非常大的平台,灯光下,此时只有满地的垃圾,空无一人,可见下面的二层楼上,国际警察们正在清剿那帮海盗。
聂耀木呆呆的,也不会找人。
陈柔看四处一片散乱,却无人烟,喊了几声无人答应,以为湾岛仔已经逃走了,也准备要走。
但她才要转身,西边角落里突然骨碌碌的,滚出一个可乐罐,她立刻举枪:“谁!”
再蹑步走过去:“湾岛仔?”
两根麻杆一样细的腿,蚂蚱一样在蹦哒,陈柔走近一看,立刻举枪。
是湾岛仔,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他的脖子上串着铁琏,铁琏上也不知道拴着什么,扔到了楼下,他已经被勒到窒息了,要不是踢个易拉罐惊到她,此刻应该已经被重物勒死了。
随着连番几枚子弹射出,铁琏被打断,湾岛仔猛吸一口气:“好痛喔!”
他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估计还不到一百斤,冬天,穿的还是半袖T恤加短裤,两条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小腿上全是血斑和溃烂。
陈柔将他拉了起来,开门见山问:“你家陈老大和那帮姓李的呢?”
李大瘸子和他的三个儿子,还有李刚,那才是陈柔要杀的人。
湾岛仔喘气,指了半天的聂耀,蹦出一句:“傻了啦你,救死人,不救活人。”
陈柔的耐心也快用光了,但一掰他的肩膀,他整个人又是踉跄向后一倒,她又只好扶住他,先耐心问:“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给你找点吃的?”
不对,这家伙身上烫的厉害。
陈柔再摸额头:“你在发烧?”
这三楼属于内部小领导家属们的住宿区,如果不是因为得了登革热而发烧,湾岛仔是被栓在下面宾馆的厕所里的,压根来不了这儿。
陈宪海和李大瘸子他们,是碍于他得了传染病才让他来的。
他也还在发烧中,好容易缓过神来,又说:“见妹!”
再说:“见妹被他们带走了。”
见妹,贱妹,给一个女孩子起这种带有恶意的名字,一听就是李大瘸子那种人才能干得出来的,陈柔说:“找间屋子躺着去,我去找人。”
湾岛仔四处找着,捡到一根小孩玩的棍子,说:“你找不到的,我带你。”
显然,他知道一些这里别人不知道的路。
看他穿的那么少,又是在发烧,陈柔赶忙钻进一间屋子,翻箱捣柜找到两件衣服,再跑了几间屋子,连翻带找,终于被她找到一根像样的拐杖,还有一块面包。
但人在发烧的时候没胃口,湾岛仔并不吃东西,只说:“去找见妹。”
他带着陈柔进了楼梯中的走廊,继续往里走。
但走几步又回头,抱怨聂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