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了他的下肢,右腿直接爆裂开来。
但这惨烈的景象只在其他人眼前一闪而过,整支队伍并未因此停下,士兵们依旧步伐整齐地向前推进,没有丝毫慌乱或恐惧的表现。
那些被地雷炸伤的士兵也没有得到任何救援,身边的同伴们连看都没看他们,仿佛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与自己毫无关系。
不仅如此,那些伤残士兵还做出了极其惊人的举动,他们之中能站起来的都硬撑站了起来,单脚蹦跳前进,两腿都断了的就用胳膊抵在地上,一点一点继续向前爬。
“真是惊人的战斗意志。”看到这一幕,路杨明眉头紧皱。
像这种伤残之后还坚持作战的士兵,他倒不是没见过。
这类人往往是心中有着坚定信仰,视理想高过一切的斗士。
叛军居然舍得把这种人放到头阵肉身探雷,他们指挥层是脑子有什么病吗?
“轰,轰,轰,轰——”
触雷仍在继续,叛军队伍中不断有士兵被炸得肢体横飞,状况非常惨烈。
敌人触雷,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但首府驻军却慢慢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发现,敌人似乎过于理智,理智到有些诡异了。
察觉到队伍进入雷区之后,叛军士兵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个线列小组,排成纵队前进。
这种队形可以保证后面的人都踩在同伴踩过的地方,以最小接触面穿越雷区。
前面的人触雷了,只要没死,就会拖动残躯继续往前爬,用肉身去探雷,直到被完全炸死。
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则会立刻顶上接替前排职责,继续探雷,不断循环。
这诡异的情景让首府驻军震惊了,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叛军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中听不到任何人声!
没有惨叫。
没有哀嚎。
也没有临死前的绝望哭喊。
只有沉默。
每个人都在毫无迟疑地向地狱进军,无视伤亡无视生命,只剩下死一般的沉默。
不知不觉间,叛军部队已经在雷区推进了一百多米,损失了数百名士兵,相当于好几支连队报销了。
但那疯狂的死亡行军仍在继续。
此时,路杨明已经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几十年的军旅生涯,他带出过无数优秀的战士,也见过无数的精锐部队。
即使是巨头企业内部那些最忠诚、被调教得近乎魔怔的顶尖精锐,也做不到这种行军。
人毕竟不是机器,但凡是个人就会有感情,有私心。
谁会心甘情愿变成别人的炮灰?
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呢?
可这些叛军不同,他们就像一头头冷血动物,每个人都在最高效地利用自己的生命,在这茫茫雷区之中肉身排雷,确保自己死得有价值。
诡异的情景让路杨明额上冒出了些许冷汗,他沉声命令道:“炮火覆盖,把叛军这支先遣队消灭掉。”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城墙上的要塞重炮、以及位于阵地后方的炮兵部队启动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光点从首府城中升起,宛如一颗颗划破天际的流星,以高密度炸在叛军先遣队之中。
与此同时,要塞重炮闪耀起能量光弧,高能光束在战场上肆虐横扫,所有被其触及的人体都在转瞬间灰飞烟灭。
轰炸引发的硝烟在战场上蔓延,让能见度降到了最低点,一时看不清对方的动向。
但首府驻军们都认为,叛军肯定已经被击溃了。
要知道,在现代战争中,伤亡系数超过30%就基本等同于丧失战斗力。
而这种规模的轰炸,十个里能不能活下两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