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戒灵中得到情报的时候,居然发现,司徒云涛会给戒灵每一天的记录做评语。
“今天做的很好,东方新送的菜越来越真诚了,我果然人缘绝佳。”
“盘算这么久,终于帮老婆婆砍死一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日行一善。”
“又收了一个奸细进来,还对他笑了,可惜真心不能换真心,就当日行一善,施舍他了。”
“司徒世家还不明白吗?我既不想当你们家儿子,也不是非想当你们家死敌,我啊……只是想当你们的爹!”
苏寒山那时才知,这位师兄着实是个很有表演欲望的风趣之人。
“祈福大典是司徒世家的谋算,如果我们也把主要的精力投入到那个里面,那只能是在别人预设的框架中变化,总是不免吃亏。”
马连波说道,“八风吹不动,我自行我道,这才是斗争的真谛。”
“但如果我们走自己计划的同时,也能给对方的谋算,造成更大的破坏,总是好的。”
“长乐山房那边铸造阵法材料的事情,还要请总教头常常过去查问,不只是略微防着海无病,也是防这个消息走漏,引来更多变故。”
纪不移自然点头。
苏寒山看着手臂上闭合起来的伤口,却开口说道:“这十几天里,我也要请总教头多帮帮忙。”
纪不移好奇:“帮什么忙?”
“我虽然驾驭这具肉身,通读了地火吼圣真经的四路神功,精心参悟,验证玄胎在每一招施展出来时的反应,但总是没有彻底落到实处。”
“跟司徒朗照斗了那一场之后,才捕捉到玄胎高手动真格的感觉。”
苏寒山眼中热芒陡然一闪,“我发现,自己最欠缺的,恰恰就是这种感觉。”
“总教头既然回来了,这段时间就请在练功房里面,多多跟我交手,让我对这种状态有更多的领会。”
纪不移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司徒家的那个神府境界老祖宗,并非易与之辈。
纵然司徒云涛的计划一切顺利,其实也远没有十足的胜算,只不过是朝局不稳,先下手为强,到了不得不为的时候。
想想也明白,如果司徒云涛之前准备的别的计划,胜算够高的话,又怎么可能只因为苏寒山超出意料的表现,就临时更换掉整个计划核心。
所以为了应对变数,自家阵营任何一个人,能够增加实力的话,都是好的。
马连波他们目前,都没有察觉到什么突破的契机,但也是夜夜用功。
而苏寒山既然觉得,只要多跟玄胎高手切磋,就能够有明确进步的感觉,那纪不移绝无拒绝的道理。
只是纪不移没有想到,他刚一点头,苏寒山就直接邀战。
马连波也不由说道:“大人的手臂上还有伤呢,何必这么急?”
“之前在山上拼过那一掌之后,就像是尝了一口以前从未领略过的美味,然后又突然被撤走了盘子,我可是很辛苦的忍耐着,才忍到现在。”
苏寒山用破烂的衣袖缠住右臂之后,笑着说道,“趁热打铁嘛,等我收获到了需要足够时间消化的东西,再停手闭关顺便养伤,一举两得。”
说话的同时,他手臂骤然向下一挥。
郡尉府所处的这片地方,并不是死火山,地下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热力源泉。
乃至于这座府邸旁边数里之外,就紧靠着阴寒的鹿鸣湖大沼泽。
然而,苏寒山这一掌打下去的时候,就连旁边的马连波,都察觉到了跟长乐山上相似的情况。
那种地气受到挤压之后,主动向上反弹喷发的感觉。
虽说这回,没有方圆数里散发红光那样的大场面,但苏寒山的手掌中,却聚集到了多个大大小小的暗红漩涡。
旁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仿佛被卷入了漩涡极深处,沉沦在不可解脱,永无休止,不知目标的地方。
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