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山干掉了大堂里这些货色,长剑一探,就压在了管家脖子上。
那管家刚才被剑风荡起,撞墙落地,正觉头脑昏沉,浑身疼痛,又看见欧阳黎等人的惨状,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欧阳家的金银财货,收在哪里,你这头号狗腿,不会不知吧?”
管家哪敢不听,立刻带着众人,去搜掠欧阳家的财物。
苏寒山早就对手下的人叮嘱过,寻常家丁女婢,不许乱砍滥杀,所以众人击溃护院之后,也没有到处肆虐,此刻正好在管家指路之后,一同去搬运财货。
那些箱子自然都不要了,铜钱绸缎等,也都不取,主要是把金银珍珠等物,打包带走。
至于那些美玉翡翠雕琢而成的物件,虽然市面上的价钱极高,日后却容易被人认出,也通通不要,但留在这里,又太便宜欧阳家,干脆全部砸烂。
这个家族,实在是太会敛财了,那些银票和县内各处的产业不提,光是他们家里这些平时用不到的库房藏宝,都能够让几十个汉子全力搬运,用大包小包加上麻袋,满满的背在背上。
苏寒山站在院中望着月色,没有去那些库房内一起搬运财宝,而是在掐算时间。
“该走了!!”
片刻后,他大喝一声,呼唤众人出来,“给我全速撤离,谁要是掉队,就是身上东西太多了,丢掉一些,不要舍不得。”
“立刻给我从后门那边撤,快快快!!!”
众人听到命令也不多话,立刻撤走。
李二虎匆匆跑过时,步子一顿,道:“老大,你不走?”
苏寒山道:“我还有事,你们先走。”
“有事?!”
李二虎一惊,“老大,你要对他们家那个老的动手?那老的现在可是跟县令在一块的,大楚的县令,不管本身能耐怎么样,只要有官印……”
苏寒山眉间一拧,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说你们先走,听不懂吗?你们走光,我撤起来也轻松,别废话了,快给我滚!”
李二虎心中忐忑,但也不敢再废话,闷头前冲,速速撤走。
苏寒山陡然身子一晃,截住了一個贴墙急走的身影。
那人脸上有些泥灰,身上脏兮兮,背后同样背了个包袱,不细看好像也是苏寒山的手下。
但苏寒山截住了他,那人吓得一抬头,就露出了属于欧阳府管家的那张脸。
“好汉,好汉,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管家扑通跪在地上,眨眼间就涕泗横流,哭嚎道,“好汉能放过那些奴才,也饶我一条小命吧,我跟那些奴才差不多啊!”
他奋力磕头,“好汉爷爷,饶命啊!!”
“既然是好汉,怎么能饶伱?”
苏寒山森然一语,不等他再抬头,一剑刺穿他的后心,从前胸穿出,将他钉在地上。
欧阳家那些只在府内做工的仆从如何,暂且不提,像这个管家,却是经常出入府外,手中权势不小的,平日也有诸多事迹,流传在市井间,杀他十次都嫌少。
苏寒山拔出铜剑,在库房里放了把火,然后去到前院,在影壁之上拔下了自己的刀,纵身一跃,翻过屋脊。
庄园里面那些躲在后院的人,过了片刻,听不到土匪的动静,出来查看,有的放声哭嚎,有的则匆忙去救火。
没有人知道,苏寒山这个时候,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家客厅大堂旁边的禅房之中。
这禅房,是欧阳家老家主平日静养练功的所在。
欧阳谷年轻时候,并不爱什么佛法道经,后来年过四十还没有嫡亲儿女,为了求子去庙里参拜,购了一盒檀香回来,檀香用完之际,小妾竟真有孕,从此就常去庙里捐些香火钱。
他年纪大了之后,又觉得自己为了家业殚精竭虑,着实辛苦,读些佛经,方能静心,于是就设了这间禅房。
别看禅房好似简陋,只有蒲团书画,及一书架的佛经,但这些经卷不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