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争斗,始终没有对全县百姓造成鲜明影响。
可见,高县令或许不算好人,也不算一个可谈情义的坚定盟友,但至少该算个好官。
相比之下,这石壕县的县令不止糊涂到家,显然还早有同流合污之嫌。
苏寒山道:“欧阳家的住处,豪奴的人数,护院的水准,都打听出来了吗?”
李二虎点点头,仔细的讲了讲,话末又道:“这种人渣,我们几个打听的时候,听了许多使人牙根痒痒的事情,咱们要亲自对他们家下手吗?”
“不急。”
苏寒山道,“商良坊又是怎么回事?”
李五牛说道:“那边住着上任县令,据说本身是气海大成的高手,身边还有一个同属气海大成的壮年贴身护卫。”
“这老大人名声不错,退下来之后,好几次在市面上的某类物价莫名飞涨时,都是他号召商户,平抑物价,很多支持他的商户店面,也都在商良坊内。”
“不用说,肯定是这些人都跟欧阳家结了仇,所以欧阳家要借土匪的时候,把这个老大人他们除掉。”
李二虎却摇摇头:“我看他们不是要除掉老大人,多半是要把那个老大人和其贴身护卫请走,方便土匪动手。”
“只要那些商户都死了,至少损失惨重了,老大人就算还活着,也没有多大威风了。”
李五牛揣摩着苏寒山的心思,主动说道:“那咱们要不要给那老大人提个醒?”
苏寒山沉思片刻,轻笑一声:“暂且不必,他们明晚想演一出好戏,咱们好歹得让他们安安稳稳开个场,然后,再给他们加点料!”
“土匪呢?”
苏寒山话锋一转,“火烧东三街的那伙土匪,相关的消息打听得如何?”
旁边几人先后讲起自己探来的消息。
总结起来看,那伙土匪总人数在五十人左右,而且当时领头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金光灿烂的大剑,应该就是“铜剑狂狮”谭英本人。
既然连大首领都出动了,就算他们当时另有人留守在自己的窝点,也不会太多。
甚至,考虑到他们要搜掠整条街的粮食财货,很有可能那天是倾巢而出了。
苏寒山想到那本册子上关于谭英本领的几句描述,心里有了把握。
“喂!”
废墟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几个精壮汉子,手里拿着木棍,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说你们呢,哪里来的乞丐,今天这儿是黎公子开工动土的黄道吉日,待会儿就是吉时,你们这帮晦气的东西,哪来的,快滚哪儿去。”
欧阳黎抖开折扇,扇了扇风,往乞丐那边看去,脸色很是不悦。
明明已是冬天,只因他身上穿的都是上品料子,一点也不觉得寒冷,额头还有少许汗珠,拿折扇在手,竟也不显突兀。
眼看那帮乞丐匆匆逃离,旁边几个义弟正问他要不要多派些人,打折那群乞丐的腿。
他这才收了折扇,啪的一声拍在自己手心里。
“今儿个毕竟是黄道吉日,饶他们一回,不然的话……哼,碍眼的玩意儿!”
这帮人没真把那群乞丐当回事儿,自然不知乞丐中还有人走远了之后,仔细盯了盯他们。
李五牛回过头来,恨恨道:“被几个狗腿子捧着的那人,应该就是欧阳家嫡亲的独子,欧阳黎!”
“别着急。”
苏寒山撑着树枝,步履蹒跚,嗓音微沉,道,“还是土匪更难料,我们先去干掉谭英那帮人。”
“明晚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