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现在的这种场景，大概比她见过的任何画面都更具有冲击性。



这位柔弱的姑娘强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她甚至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背，让自己不会昏过去。



因为她必须见证这一切！



她没有切断通讯线路，



而是注视着他们的死亡，随后将那一个个通报死亡的名字刻在了心里



【编号MDAS，已确认死亡】



【编号MDAT，已确认死亡】



【编号MDAT，已确认死亡】



.....



回响的声音仿佛不绝的潮涌，让她忍不住流着泪说道：



“够了，



已经够了。”



她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或许，那一个个编号根本不能被称为名字。



但这些已经是他们唯一能留下的东西了。



而乔伊斯也在指挥官系统内，听到了那些逝去生命最后给这个世界留下的文字，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流泪。



而下一秒，苏文便无比温暖地帮她拭去了泪水，



“等一切结束了，帮他们刻一座纪念碑吧。



由你们亲手来雕刻。”



听到他这么说，同时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



少女怔怔地抬起了头，



随后，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不刻完我就不吃饭了。”



紧接着，



苏文在这边也开启了黎明系统，接通了与三无少女的通话：



“诺玛，



准备把最后的高能炸药安放在星塔与逃生舱体的链接位置，



系统被锁死，



没办法进行单方面分离，



所以，就让我们来送这群混账一程吧。”



但诺玛却迟迟没有给他回答。



“...”



此刻，



就连乔伊斯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诺玛，你怎么了？”



“我有点生气。



生气他们能这么毫无顾虑的牺牲。



生气他们能这么面对死亡，



如果换做是我，大概是会感觉恐惧的。”



听到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苏文望着舷窗的远处无比遥远地说道：



“会感到恐惧，那是人类的天性。



甚至，



趋利避害，这本就应该是刻在所有生命体基因之中的天性。”



“我不懂。”



诺玛小声说道，



而苏文则在平静中继续解释说道：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害怕离开。



但你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身上究竟拿走什么呢？



或许，



他们的牺牲，才是另一种守护。”



他在回答句话的同时，



或许也想到了那些守夜人。



他想到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究竟见到了什么：



阴谋、战争、死亡、绝望



但还有希望、牺牲、开拓、守护。



而诺玛在踌躇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