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谈正事,只和陆沉聊了聊江北的风土人情。
午后,薛若谷再度亲自将陆沉送出门,然后折返来到书房,见薛南亭正在审阅几份公文,便安静且恭敬地站在一旁。
片刻过后,薛南亭放下手中的笔,抬手揉了揉眉心。
在这个过程中,薛若谷始终一言不发地站着,直到此刻才说道:“父亲,陆都尉回去了。”
“对其观感如何?”薛南亭坐在窗前翻阅几份公文。
薛若谷沉吟道:“比想象中更加沉稳。”
薛南亭微微颔首,继而感慨道:“为父有一种预感,这个年轻人将来必然会成为萧望之的继承者。他留在京中这段时间,以及将来他进京的时候,你可以放下读书人的自矜,多多与他交际,说不定对你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
薛若谷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如今不再怀疑那个年轻都尉的能力,也相信对方会在边疆战事中发挥极大的作用,然而自己身为翰林院修撰,以后注定会走文臣储相之路,怎么可能需要边军武将的照拂?
只是出于对父亲的敬重,他没有出言反驳。
薛南亭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并未详细解释,淡然道:“你可以心有疑惑,但是必须郑重对待这件事,为父不是在同你商议,明白了么?”
薛若谷心中一紧,正色道:“儿子明白了,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