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你懂不懂这叫什么?这叫伯母路线啊。要不然她干嘛对我们那么好?”
陈彦祖表情一本正经,不住点头附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苏医生一定有企图。就是企图是什么呢?”
陈彦祖装模作样在房间里踱步一分钟,猛地看向佘美兰。
“猜到了!老妈你最好小心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医生一定喜欢上辉哥!她不是伯母路线,是为了多看辉哥几眼……”
陈剑辉一口茶水呛出来,随即举着蒲扇和媳妇一起追打儿子。
佘美兰盯着嬉笑闪避的陈彦祖:“你不用转移话题。人家女孩子都那么主动了,你总要有点回应。没必要非吊在一棵树上。”
陈剑辉语气里满是不屑:“别听你妈乱说。我们做大状的,官司打得好,被女生迷恋是很正常的事,这算什么命犯桃花?想当年我还没进城寨……”
佘美兰两记眼刀,把陈剑辉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还想再说,陈彦祖呼机响起。
看着儿子跑出去的背影,佘美兰无奈叹气自言自语:“儿子被这个女人迷住,人家女儿又不满意,以后有的麻烦。”
半小时后,三零三单位。
凡妮莎又打扮成小公主一样,坐在门口凳子上看着母亲和陈彦祖说话。
她虽然小,但是已经懂事。至少能记住以前的家庭生活。
虽然婆婆、姐姐、哥哥对自己很好,但是这里终极不是家。
家比这里大得多,也好得多,最主要的是,家里有爸爸,没有抢妈妈的叔叔。
虽然记忆里,爸爸从来不和妈妈坐在一起说笑,但他会把妈妈留给自己,不会抢走去聊天。
妈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笑个不停,就是陪自己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咏思的小腿甩来甩去发泄着不满,却又不敢把不满说出来。
两个成年人,谁也顾不上理会咏思的小心思,全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严少筠刚走出法院的时候紧张,等到回了白田下邨,情绪就变成了激动。
赢了!
终于赢一次官司!
不管律政司后面会不会上诉,至少这一堂赢了,赢得干净利落。
严少筠第一想到的就是父亲。
如果爸爸看到自己今天的样子,肯定非常开心!
兴奋的点还不止这个,刚刚打赢官司,马上就有新的案子上门,这就更令严少筠激动。
就像陈彦祖之前预料一样,律师这个行业也是跟红顶白。
一个经常打输官司的律师无人问津,一个能打胜仗的律师客似云来。这是律师这个工作最大的公平。也是判断一个律师能力的最好标准。
那个传呼是罗乐儿打来的,让陈彦祖和严少筠安排时间,和自己老板吃饭。听老板的意思,是有生意关照。
回想着法庭的一幕幕情景,严少筠捶打着后腰,发出由衷感谢。
“如果不是你想到这个办法,官司不会赢的。何伟伦如果知道他是在和替身打,一定被气死。”
陈彦祖倒是没觉得多兴奋,打何伟伦这种还不值得兴奋,只是看着严少筠微笑:“是不是打疼你?”
“你还说呢?用这么大力,当然疼了。不过只要可以打赢官司赚钱,可以接到更多生意,再疼都没关系。”
严少筠伸了个懒腰,脱下律师袍的她,又变回了那个普通女孩。温柔可爱,既不像三十一岁的女人,更不像大律师。
陈彦祖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下去:“罗乐儿的老板不是什么慈善家,好生意只会自己留下。这件官司一定很棘手。”
“再棘手也不怕,我有全港岛最棒的师爷,多难的官司他都可以想到办法。”
严少筠忽然想起什么:“你说过回来跟我说上诉的事……”
“从珍宝舫回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