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不确定道:“我没看清,那人好像也是穿的黑衣服,他是跟黑衣人一伙的?”
尹初颖点头肯定他的想法,“没错,他们先说报官,大家就只会等官兵来,便生不出报官的想法,如此便能在这里看他们演戏。”
“可是目的是什么呢?”
尹初颖想了想,“或许是女人被好心人救了,跟好心人回家实施抢劫。又或许是好心人上去拉架,黑衣人挥刀后逃跑,女人借口感谢把好心人带到家里疗伤,要好心人的家属带钱赎人。又或许…”
尹初颖一连说了很多好心人反被讹的示例,直把百姓说得一愣一愣的。
“喂!别光听她说啊,也看看我呗。”
女人被拆穿,索性不装了。
她一把抢过来小男孩,从腰中抽出软剑,横放在黑衣人脖间。
刚才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瞬间变成小老鼠,颤抖个不停。
“仅仅是因为我的力气比黑衣人大,你就看出我是装的?”女人很不解。
尹初颖回道:“也不仅仅因为那个,还因为你不像一个母亲。”
当初董四粟被抢之时,她作为一个冒牌后娘,与孩子们之间也没有太深的情感,仅仅为了心中那一抹责任感,她将在场的人贩子打得屁滚尿流。
而面前这个宣称“没了儿子她活不了”的亲娘,在有力气和武功的情况下跟黑衣人你来我往地抢孩子,不是耍人玩是什么?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一个母亲。”女人笑呵呵道:“看来下次要精进一下演技了,小萝卜,我们走。”
话落,她抓着黑衣人踩着百姓的肩膀飞出去。
被称为小萝卜的男孩,一擦眼泪,也踩着百姓的肩膀追过去,不到十息之间,就没了人影。
只留下张大嘴巴的百姓,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尹初颖推开他们,返回店里,只不过身后坠了一个小尾巴。
“俺哩娘来,你咋看出来那是一家人的?要不是你,俺这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俺叫曾巧,就住里边的胡同里,你叫啥?”
看尹初颖不搭理她,曾巧自说自话,“俺看你这屋里边的花不孬,里面比外边还凉快。你这花咋卖的?”
“二百两一盆。”
“啥!”曾巧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牡丹花。
又蹲着看花架最底处的花,千挑万选端了一盆蒲公英,信誓旦旦道:“这个不贵吧?地里各处都是,大嘞俺买不起,就买个小嘞支持一下你的生意。”
“店里不管是野花名花还是大盆小盆,一律二百两一盆,不议价,谢谢。”
尹初颖趴在柜台上,看曾巧放回蒲公英,她合上眼睛,“大姐,你还有事吗?”
这是在赶客了。
实在是曾巧说话太密了,简直是王五斤的两倍。
就在回店里的这段路上,曾巧已经给自己说了不下十家人的秘密,关键是这些秘密她都从王五斤嘴里听过了。
实在是太煎熬了。
“妹子~”
得了!
尹初颖扶额苦笑,刚想到王五斤,她就听见王五斤来了。
“妹子,你听说了吗?哎?巧儿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尹初颖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啊。”王五斤一拍大腿,“巧儿姐可是我在黄河县的异性兄弟,我们两个互相交换秘密,整个黄河县的事都逃不过我俩的耳朵。”
曾巧止不住附和,“那是,俺俩可厉害。”
嘿,这俩还自豪上了。
忍住嘴角抽搐的举动,尹初颖正色道:“王大哥,你来是有事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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