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桓在哪?”
“在哪我不知道啊!”
“你还不说,我捅死你。”
“啊!”小厮闭着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等了许久,也没感受到痛苦。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对上尹初颖冰冷的眸子,又吓得闭上眼。
小厮哆嗦着,想要跟尹初颖和谈:“我说姑奶奶,你找不到人去报官啊,来我们粮油店干什么?”
“仝桓在你们来的那天失踪了,你敢说你们没参与?”
“我敢说没参与。”他睁开眼睛保证。
见棍子距离喉咙又近一分,他一动不敢动,嘴上却叭叭个不停。
“姑奶奶,自从我们被打跑,秦掌柜就去县上武馆招人,现在都没回来。这店已经关了两天了,您要不信,问问街坊邻居啊!”
闻声赶来的街坊们也都作证。
“姑娘啊,这些天,我们确实没见过利民粮油开门,就是买菜,他们都是让我代劳的。”
“您家人少了,得去报官,不能私自打人啊,这要是伙计计较起来,您可得去衙门喝茶了。”
“不不不,我们不计较,姑奶奶,我们真的不计较,您把棍子拿开吧。”小厮颤巍巍把喉咙上方的棍子移开,爬离这个危险的位置。
尹初颖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你们棍子削这么尖,上面还有血迹,是干什么的?”
“姑娘。”门外的老太太招手:“我儿子是猎户,昨日刚卖出去一头野猪,棍子落在这里,老婆子今日就是要带走的。”
尹初颖又看向小厮,他们点头如捣蒜:“您要不信,去厨房看看,里面还有猪皮呢。”
把棍子放下,尹初颖来到后院,院里一片血迹,还有不少被扔出去的内脏。
厨房大盆里放着硕大的猪头,獠牙冲天,猪毛黑亮。
她不放心,找到所有的房间挨边敲门,透过窗户往里面看,没有发现任何仝桓来过的痕迹。
回到店里,尹初颖不发一言,她默默捡起地上的棍子,放到老太太的背篓里。
“对不起。”她对几个挨打的小厮道歉。
小厮不敢承受尹初颖的道歉,生怕那女人看他们不顺眼,慌张摆手。
往他们手里各塞一两碎银,尹初颖准备出门,迎面撞上骑马赶来的关严和身后的一队官兵。
“尹老板,你的马怎么跑这么快?”见尹初颖兴致不高,他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关大人,我们走吧,这里我问过了,没有仝桓的消息。”
关严看着地上横七扭八的小厮,“你打他们了?”
“没有,这位大人,我们内部切磋技术,坚决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厮呲牙咧嘴为尹初颖说话。
第一,手上拿着碎银子,抵得上他们半年的工钱了。
第二,他们都害怕自己说的不好,让尹初颖记恨,找机会再揍他们一顿。
“我看不出这是被打还是切磋吗?你们说谎。”关严发怒,几个小厮哆嗦着不敢说话。
得罪哪个都不好,还是装聋作哑吧。
“你们有怨可以说,我虽然是调查失踪案,但你们挨打这事我也能管。”
“大人呢,我们自己解决了,是私事,您就别再问了。”
小厮说完,就把头缩起,像个鹌鹑。
关严扭头就走,谁稀罕管他们?要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要例行询问,他都想装作看不见。
“尹老板,你出来一下。”
尹初颖跟在关严身后。
“除了去市场买半只鸡,可还有其他的线索?”
“可能会跟乞丐做生意,除了乞丐,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有空跟他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