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嘲风的示意下，苏舞灵也轻轻点头，旋即望向了林启。



此刻的林启犹如入睡一般宁静，就连呼吸都变成绵长微弱。



苏舞灵按照囚牛的方法，以自身神识融入林启体内，去刺激他那封闭的意识。



当苏舞灵的神识来到林启的意识世界时，却发现自己所望之处一片黑暗。



整个意识世界就仿佛黑夜，也代表着林启那痛苦不堪的意志。



苏舞灵默默凝望，化为了一道光影，去照亮林启的整个意识世界。



可那黑暗如同拥有灵识一般，当苏舞灵身上闪烁的光芒打算照亮整个意志世界时，却被它无情的吞噬。



最终，苏舞灵也只能够将光芒压制在十丈之内，避免误伤到林启的灵魂。



她也只能在这意识世界内寻找起林启的身影。



这是一个极为枯燥的过程，或许她在林启的意识世界内寻找千年万年，但只要林启不想见她，都将注定她会一无所获。



所以苏舞灵只能赌，赌林启对她还没有彻底失望，赌林启的潜意识内还存在着对她的眷念。



所幸，苏舞灵赌对了。



当她穿行在意识世界内时，便发现了一道晶莹的光芒在闪烁。



苏舞灵不断靠近，不断前行，直到她的视线内彻底浮现出了那光芒的具体模样。



那是一滴泪，是一滴化为了晶莹宝石的泪石。



苏舞灵知道，这是她在圣山仙宗见到林启时所留下的泪石，其中蕴藏着她对林启的思念与关怀。



只不过苏舞灵却没想到，林启会将这泪石看得如此重要，竟成为了他黑暗的意识世界中唯一一道光芒！



苏舞灵内心刺痛，当即想要触碰泪石。



可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别动。”



苏舞灵伸出的玉手微微一僵，旋即收了回来。



她回眸望去，便看到林启那冷峻的神情。



“林启，你醒啦？”



苏舞灵温柔一笑，笑容充满了喜悦。



林启默默走来，望着泪石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苏舞灵说道：“一年。”



“一年。”



林启自嘲一笑，喃喃自语道：“外界才过去了仅仅一年吗？”



“可我却已经在这黑暗之中挣扎了数百年了！”



“这数百年的光阴，我一直都在追寻着这缕光芒。因为我很想知道，这缕光芒到底是什么。”



“我幻想过这缕光芒会是我妹妹，会是我父母，会是你，也会是我幻想的世界。可当我真正寻找到这缕光芒时，却发现是这颗泪石。”



“亦或者说，是这泪石中蕴含的真实感情。”



说到这里，林启便朝着泪石轻轻碰去。



当他的指尖接触到泪石时，整座意识世界瞬间变得明亮，一道道山峰拔地而起，一座座阁楼坐落群山。



苏舞灵望去，便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圣山仙宗的剑山阁楼。



林启回头，望向苏舞灵。



他的眼神充满了平静，问道：“告诉我，嘲风前辈说的是真是假？”



苏舞灵沉默片刻，旋即说道：“是真的。”



林启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澜，缓缓问道：“你为何要骗我，要杀我？”



苏舞灵神情充满了苦涩，望着林启说道：“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并且不是我要杀你，是你逼我杀你。”



林启笑了，笑容变得冷漠：“我真有那么愚蠢，会让自己最爱的人杀了我？”



“苏舞灵，你觉得你说出来的这番话可能吗？”



苏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