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振翅而起,居高临下俯视着整片大地,却也没见那庄应诚的身影,然后便笔直去往了南边,好似进了那层层叠叠的翠云山中。
只是还没进山,他实则又是绕到东边,猛地振翅飞去。
红姐在解决了这里的事,肯定是要回去的。
自己要想不被她发现,那就只有在她回去之前,抢先回去。
所以这拼的都是速度,都是时间。
半晌。
当柳白刚从窗户钻进去,窝在床上,甚至连呼吸都还没平复的时候,就已是听到了这推开院门的声音。
柳白转念一想,干脆一骨碌起了身,然后穿鞋,大声喊道:“红姐?!”
门外传来应声,柳白便去开了门。
然后主动说道:“红姐你没回来,我这一宿都没睡哩。”
红姐上下打量着他,见其衣着完整,甚至这脚上的鞋子都还沾了烂泥巴。
“呃,睡不着,出去走了走。”
“没去城西那块吧?”
“没,我不敢去,怕去了给红姐惹麻烦,只是你们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啊?红姐你没事吧,五服堂除了吗?”
柳白想着转移话题,因而问的很快。
果不其然,这话一问,红姐就没再问别的了。
司徒红也是从门外走了进来。
“基本上都被周如龙杀的差不多了,只有那五服堂的堂主梅岩,一开始就想着溜,没留住。”
“我的话,被庄应诚缠住了,好在后来又出现一头和他有仇的鬼影邪祟,很凶,几乎是能压着他打,我这才没事。”
仲二红说完,柳白脑海里便响起了小草的碎碎念。
说的无非就是“公子好厉害”之类的马屁话。
柳白听着多多少少都有些开心,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得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竟然有这么凶的邪祟来了?”
“那邪祟长什么样啊。”
“嗯,他应该是和庄应诚有仇,打跑了庄应诚之后,就跑了,长得……”仲二红还想了想,最后说道:“很俊。”
柳白把那总是止不住翘起的嘴角,强行压下,然后又跟红姐聊了些别的问题。
比方说庄应诚还会不会杀过来,有没有见到丧葬庙那左手右脚之类的事情。
聊完各自散场,余着这天亮前的这一小会,眯了一下。
即至次日,天色刚明,柳白就辞别了仲二红,说他要回铺子里去了。
只是走到半路,他又跟司徒红说,让她去铺子里开门。
司徒红自然不敢拒绝,只是叮嘱让柳白小心后,驾着马车离去。
柳白再度从北边的城门出了城,而后前往了老树林子。
昨晚那庙祝说,城隍爷就是躲进了这老树林子里边,柳白巡山过境,也是遇见了好些城主府的走阴人,同样是在寻找着这城隍老爷的踪迹。
对于这些人……柳白没有留情。
他们大张旗鼓的进来,对这老树林子多少是没有敬畏的。
柳白自觉作为这老树林子之主,有必要让他们对这片林子,重新满怀敬畏。
解决完了他们之后,柳白又寻到这片山林子里的诡物。
其是一黄衣鬼,本体也就是一件黄衣道袍,飘在这山岭之中,见着柳白纳头便拜。
柳白只是刚提起这城隍爷,都还没来得及细问,这黄衣鬼就已经主动交代了,它说前些天,的确有一浑身染着污秽的夜游神闯进了这山岭里边。
黄衣鬼以为是南边翠云山中上来的夜游神,也就没多管。
只是让几头邪祟跟着。
可没曾想,那竟会是这血食城内的城隍老爷?!
此时见着柳白询问,它自是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