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力,自然是不能。”赵恒坦然回应。
夭月宗宗主继续说道:“既如此,我夭月宗愿以宗门名义,出手相助,帮任教主渡过难关,不知任教主意下如何?”
闻言,赵恒不禁再度打量了此女一眼,不答反问。
“贵宗为何要帮我?你们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方如此殷勤上门,必有所求。
闻听此言,这女人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媚声道。
“任教主何必如此见外,本座只是觉得,任教主年少有为,天赋无双,是一个值得共事的伙伴。
况且,你也是东南分会的一员,咱们本来就是自己人。
此次割让黑龙山脉,并非本座的意思,但想要保住日月教,我夭月宗势必会与血炼宗,发生正面冲突,我们必须师出有名。”
说到这里,此女微微顿住,魅惑之意收敛了几分,语气略显异样。
“任道友,本座听闻你与小徒关系密切,我这徒儿自恃天赋不凡,出生高贵,对天下英才豪杰不屑一顾,却独独对任道友欣赏有加。
实不相瞒,此次我前来,也有小徒出面苦求,让我出手相助道友的缘故。
我想,若是任教主能够和小徒,成其好事,夭月宗与日月教结成姻亲,日月教再顺势成为我夭月宗的附属宗门。
贵教的事情,自然也就成了我夭月宗的事情,待血炼宗上门,我们便能直接出手,干预此事。
任教主以为,这计策如何?”
夭月宗宗主道明意图后,一双妙目便直勾勾地盯着赵恒,目露期待之色。
而听了对方这番话的赵恒,直言不讳。
“的确是妙计!”
夭月宗宗主星眸骤然一亮。
但赵恒紧接着便问道:“敢问宗主,若是我与殷道友结成道侣,我该称你为什么,是师尊,还是……岳母大人?”
“呃……”
这句话问得夭月宗宗主,一时愣住。
赵恒紧接着又问:“若是日月教成为夭月宗附属宗门,是不是我也得听从岳母大人的号令,你要我生便生,你要我死便死?
或者说,哪天血炼宗给了贵宗更大的利益,你们也能像今天这般,将我日月教再踢出去?”
赵恒神色平静,却掷地有声。
对于夭月宗宗主,这种说得好听,要来帮忙,却趁人之危,想给自己‘当妈’的行为,赵恒并不买账。
此言一出,夭月宗宗主不由美眸一滞,眉梢微微上挑,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凌厉之意。
“任教主,我知你心比天高,不愿屈居人下。
但你也要知道,人力有穷时,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当你没有改变规则的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应它,并用它来保护自己。”
赵恒闻言,不由轻笑道:“依阁下之见,我应该顺应血炼宗的规则,还是顺应夭月宗的规则?二者又有何区别?”
听到赵恒的反问,夭月宗宗主的语气,也终于变得冷硬起来。
“任我行,本宗主是带着诚意前来,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若拒绝,等十日后,血炼宗出手,日月教大难临头之时,便是追悔莫及了。”
闻言,赵恒直接朝着对方抱拳。
“多谢宗主提醒,夜深天凉,宗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莫要着凉。
本教主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送,告辞!”
话音落下,赵恒一步跨出,身形便消失在了山峰之巅,独留那道绝美身影,伫立风中。
望着赵恒身影消失的方向,夭月宗宗主一双美眸,呆滞了一瞬,随即朦胧雾气下,此女的表情一阵变幻。
“这家伙,竟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