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帮祁若雨做那些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过,我们是兄弟。”
聂维清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也唰地一下白了。
“阿……阿肆,我这五年来每天都在悔恨中度过……我以前被祁若雨蒙蔽了双眼,等知道真相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不是后悔,你是发现自己承担不起后果。”
聂维清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抬头看向沈肆,“无论如何,我这五年也得到了报应……阿肆,我也不奢求我们能回到从前,我只求你放过聂氏,给我一条活路。”
“我不会再对聂氏做什么,但也不会帮聂氏。”
听到这话,聂维清也明白沈肆是不可能帮自己了。
他了解沈肆的性格,继续求他,也不会有丝毫作用。
“好,我明白了,今天是我过来自取其辱。”
说完,他转身直接离开。
沈肆抬眸看了一眼他冷漠离开的背影,神色淡淡地收回目光。
他不会帮聂氏,但如果聂氏真的要破产了,他也会暗中拉聂氏一把。
毕竟聂氏只有维持着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才能让聂维清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
聂氏强大了,以聂维清的性格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清鸿和他,聂氏一旦破产,他一无所有了,偏执之下也会想办法报复他。
这两种结果,都是沈肆不想看到的。
所以,聂氏只能一直这样,勉强维持着,既没办法回到以前的辉煌,也不会破产,才是沈肆最想看到的结果。
怒气冲冲地离开清鸿,聂维清连公司都没去,直接回了家。
聂家地下室。
光线昏暗,祁若雨蜷缩在一角,脸上身上都是伤痕,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地下室的门啪嗒一声打开了。
祁若雨的身体猛地一抖,抬头看去,眼里都是惊惧。
聂维清逆着光走下来,冰冷的脸半隐半现,看起来阴鸷可怕。
祁若雨惊恐地往后缩,“别过来……你别过来……求你放过我……”
她狼狈求饶的模样,似乎取悦了聂维清,他原本紧抿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阴冷、渗人。
缓缓走到祁若雨面前站定,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惊恐和害怕。
这几年,他总是在弯腰求别人,似乎只有在祁若雨面前,他才能挺直脊背,活得像一个人。
可是他也没忘记,这一切都是祁若雨造成的。
如果不是祁若雨哄骗他,他也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
“祁若雨,你真该死!”
祁若雨抬眸看向聂维清,神色突然变得平静,“聂维清,那你杀了我吧,留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地狱中一样,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聂维清冷笑了一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活在地狱中,我又何尝不是?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一直折磨你,让你也感受我的痛苦!”
看到他眼里的疯狂,祁若雨猛地拍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朝他大吼,“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聂维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我就是疯子,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
他脸上的阴鸷疯狂像是一张细密的网,将祁若雨网住,让她没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祁若雨近乎癫狂,大声咒骂着聂维清。
只是那咒骂很快变成了惨叫,在地下室里响彻。
不知过了多久,聂维清才发泄完,丢下手里的皮带起身准备离开。
祁若雨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眸中满是恨意。
突然,她看到聂维清西装裤口袋里露出的钥匙的一角,眼眸闪了闪。
她猛地起身抱住聂维清的腿,“维清……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