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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芝草旁一直没言语的侍女一个闪身来到张泉身前,银光寒匕横在管家脖颈之上。
“再从你口中听到废材两字,那张凳子就是你的死状。”说完最后一字,匕首寒芒直直摄入院中石凳之中,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张泉大骇,丢下手中拜帖狼狈逃走。
...
“老爷,老爷......”云罗天正在和云湖蓉生母,妾室陈氏吃早食,只听得一声声哭喊从屋外传来。
“老爷,您要给小的做主啊。”
张泉一进屋就跪在云罗天跟前哭诉,把在云溪若院中受的冷遇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小的好心好意给小姐送去拜帖,想着小姐刚起没精神,便打算拜帖上的内容念与小姐听,谁想,谁想......”
云罗天本就有气,一听这话,昨日压下去的火腾腾上涌。
“继续说。”
“老爷,小姐房里两个侍女太不像话了,小的被她们一前一后拦在门口,不得见小姐。还有侍女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让小的,让小的在门外跪着念。”
妾室云陈氏还没听说垂钓比赛云溪若咸鱼翻身的事迹,只知道女儿湖蓉昨夜回家后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肯进食,也不见人。
侍女?云溪若那丫头身边没有侍女吧。
原先伺候云溪若的侍女和仆从都被云陈氏找借口打发的打发,变卖的变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侍女,这么大胆?
“云溪若昨天才得苏城主青睐收做徒弟,今天就让你跪着念拜帖,是不是太不把云家放在眼里了,走,随我去瞧瞧。”
云罗天把嘴一擦,丢下丝布带着管家和云陈氏快步来到残荷院。
......
云溪若正在享用早食。
刚开始没多久,屋外就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抱手靠在柱子上的面瘫嘉禾双眼猛地睁开,一个闪身出了房门。
“大胆,什么人敢擅闯小姐闺房?”
压着怒火赶来的云罗天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狗奴才,仗着你主子得了城主青睐开始作威作福,说,是不是云溪若教你这么干的?”云罗天抬脚就踹。
嘉禾瞪着云罗天,早在他右脚起势之初就察觉到他的意图,身体向后躬起,躲开了云罗天大脚。
“大胆。”
云罗天欺身上前,握拳出击,嘉禾上身侧向一躲,再次避开对手正面攻击。
“嘉禾住手。”
云溪若站在门前,望着院中动手的两人。
装委屈,糯糯开口说:“嘉禾是昨夜师父送来的两名侍女之一,不认得爹,还望爹不要与她置气,伤了身体。”
云罗天本不想放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奴婢,听说是苏城主的人,立刻熄了火。
管家张泉从云罗天身后钻出,跪在他身前,哭诉起来。
“老爷,就是这个丫头,刚才就是她不让小的见小姐,还把匕首架在小的脖子上,让小的跪着念拜帖。”
“胡说,我何时......”
“嘉禾,退下。”云溪若走下石阶,站在云罗天身前。虽然几天前修为大涨,迈入筑基,个头长了一些,但她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身高不到三尺,在云罗天面前跟个小鸡仔似的。
云溪若头微抬,朝跪在地上的张泉瞥了一眼。
本想给云罗天一个乖巧的好脸色,把这事揭过,可惜张泉没什么眼力见,非要往火坑跳。云溪罗今时不同往日,而且她也想借此事试探试探两个侍女。
装傻充愣反问说:“张管家是觉得跪着给我这个嫡女念拜帖有委屈是不是?”
张泉愕然,他不是很清楚垂钓大赛最后一日的经过,只是听云陈氏耳语几句,往日很少踏足残荷院,对这位六岁的嫡女所知甚少,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