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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想问,当初在定襄城,先生为什么没有看上下官,是因为我是杨氏的血脉么?”
颜白看着杨政道忽然笑道:
“这话说的有问题,当初老夫人说情,老夫人是一个让人敬佩的人,她来求我,我颜白无论如何也得给她一个面子!”
颜白笑了笑:“所以,自那时候起就不是我没看上你。
确定的说应该是你没看上我。
所以,和血脉有什么关系呢!”
杨政道面色复杂,沉默了许久后喃喃道:
“先生,如果我现在迷途知返,拜你为师,不知先生可愿?”
颜白毫不留情的摇摇头:
“晚了!”
“为何?刚才先生不是说不是你没看上我,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颜白伸手指着杨政道的胸口道:
“因为你的心变坏了。
殷家子受伤的事情我知道。
虽然不是你所为,你敢说没有你的主意?”
杨政道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衡山王都告诉你了是吧!”
“李象什么都没说,但你不要忘了殷家人。
他们不傻,他们不追究只是让了一步而已,还了你祖上的恩情。”
杨政道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抬起了头笑道:
“先生,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着当初我如果拜你为师结局会如何。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事情没有如果!
念先生你对我真诚,学生也真诚相待。
明日学生想请先生看一场大礼。
请先生点评一下,我是否对得起我这身血脉。”
颜白闻言,双眼不由的眯在了一起。
这该死的傻子,这不安分的心思,他这是要彻底的把自己作死。
“你赢不了!”
杨政道很是好奇颜白竟然如此的平淡。
他难道不该觉得惊讶,惶恐,不安。
又或是对自己讲道理劝诫么?
“先生不好奇么?”
颜白龇牙一笑道:“我对死人一点都不好奇。
因为无论多么惊艳的人,死的时候其实都是一个样子的!”
杨政道拍拍手,阴影处接连走出来三十多号人。
个个手持长刀,身披重甲,半人高的盾牌立在身前。
杨政道双手捧着一把长刀放在颜白身前,笑道:
“先生,学生知道这里困不住你,所以学生只困你半宿。
两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离去,你去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杨政道低头看着眼前的刀继续道:
“很抱歉没有马槊。
如果先生执意要拼死一搏,我这四十多人的突厥猛士也愿意尝试一下武侯的英勇。
虽然我知道打斗声会立刻招来宫卫,我也走不了。
但和先生死在一起也足够了。
圣人家的贵子相陪,够了……”
颜白突然释怀了,笑道:
“说说都有谁,我帮你分析一下!”
杨政道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捧着呈现到颜白面前。
颜白格外好奇,打开一看,脸色彻底大变。
杨政道得意极了。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鲜红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