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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垂着头,不敢说话。
谢老夫人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一口,不急不缓道:
“近些时日,你也算勤勉。
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同你一起过去看看罢。”
闻言,花容顿时喜出望外。
*
倚香园中。
徐大夫捋一把胡须,眯了眯眼道:
“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悲愤交加,昏过去了。”
说着,他起身帮云小衣掐人中。
不过片刻,云小衣喘了一口气,猛然睁开了眼睛。
还没等意识完全恢复清明,她已经半跪在床上。
只见蓬头散发间,脸上惊恐和愤怒相互交织,两只手张牙舞爪,像是害怕,可更多的是愤怒地指着眼前的人谩骂。
“你们!你们这些恶人、混账!我本就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你们这样对待我,我定饶不了你们!”
她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所有人都撕碎。
转而,她又悲伤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哭道:
“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都陷害我,你们都见不得我好,你们都想让我死!
你们是一群蛇蝎一样的人,我恨你们,我要将你们一个一个扒皮剔骨,将你们一个一个捏得粉碎!”
说着,她目露凶光,像是记录一样仔细去看每一个人的脸,最终目光停驻在谢望山的身上。
“谢郎……”她哭着从榻上走下来。
谢望山本能地搂住苏意往后撤了撤,顺便让李贰拦住她。
云小衣被李贰拉住胳膊,可整个人还是想往谢望山的身边去。
她悲切的目光流过谢望山,很是伤情道:
“谢郎,我们的孩子没了……”
谢望山却不为所动,冷漠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女人,道:
“简直冥顽不灵!”
苏意暗自勾唇,转而抬头又换上那副担忧的模样,问:
“夫君,表小姐如此咬定,怕不是我真害死了你的孩儿?”
谢望山马上与云小衣撇清关系。
“这怎么可能?意儿可不能乱讲。”
二人正在说话,娟子从门口溜进来,附耳对谢望月禀道:
“侯爷的腰伤了,现今正在瞧大夫。
大娘子守在一旁,没工夫过来。只让严妈妈带话,说是全听老夫人的。”
谢望月失望地咬了咬唇,问:
“那祖母呢?”
娟子正要回话,谢老夫人便带着花容过来了。
花容见云小衣如此憔悴的模样,正要上前,身体却被吴妈妈拉住。
吴妈妈冲她摇头,意思是不能认。
云小衣如今伤心至极,又见花容来了,顿时眉眼中来了精彩。
“花姐儿,我的花姐儿。快过来让娘看看!”
花容往后退了退,记忆如水一样涌过来。
当初最先将她推开的人,就是云小衣啊。
她忽然想起来,云小衣早就不要她了。
“花容见过表小姐。”她屈了屈膝,做了个礼。
云小衣愣了愣。
怎么就连花容也叫她表小姐了?
众人已经朝谢老夫人见了礼。
转而,吴妈妈将她搀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这是怎么了?”
谢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