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娘便交由你安排,你去把她的行李物品收拾妥当,带几个婆子驱车去君子小筑,送你姊姊过去。”
这是她作为师家女儿,被安排的一件事,江晚芙自是要办得妥帖,敛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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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马车中,师暄妍一直掀帘探看车窗外。
长安的烟火人间,浸透着千年古都的繁华。
马车在汹涌的人潮间,犹如一尾灵活的游鱼般穿梭,畅行无阻,可见两侧秩序井然。
过一幢幢牌楼,行不知多远,便至清远坊。
江晚芙正襟危坐,脸颊鼻头冻得通红。
一直到此刻,师暄妍都装得如同世外之人一样出尘,也不知她哪来的厚脸皮。
江晚芙道:“姊姊,阿耶阿娘待你不薄,你怎能辜负他们,你做出这种丑事来,不知道他们有多伤心!”
师暄妍望着窗外,柔顺如瀑的乌丝垂落在锦裘披笼的香肩,葱绿挂珠的发带沿着松挽发髻垂落,被车窗漏入的凉风卷得,与鸦发一道拂动,似怀着一股天然而成的幽韵。
闻言,她缓缓回眸,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玉容挂了几分病态,但双瞳依然明婉水亮。
“你是说你长安的爹娘,还是说,你洛阳的爹娘?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二老已经寒碜得用我的赏金了,如此上不得台面,怎配做你侯府娘子的爹娘,你自然也不必再给他们一分眼色。”
她倚在侧壁上,眉眼噙笑,满目生春。
“你……”
江晚芙气得不轻,也不知如今谁是阶下之囚,居然还敢伶牙俐齿,她真想活活撕烂了师暄妍的嘴,看她还硬气不硬气。
马车踅入深巷,那里头最清幽、偏僻的所在,便是君子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