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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痛扁监斩官
无数的衙役和甲兵押解着囚车,离开了县衙大牢,前往刑场。



刑场就在嘉兴县最热闹的十字路口。



这里搭了一个高高的监斩台,早就人山人海,围满了人。



在台上放了一个木桩子,死囚会被揪着发辫,拉长脖子按在那木桩上,刽子手用锋利的鬼头刀一刀将头剁下来了事。



薄聪坐在囚车里,刚出了县衙,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扑过来抓着囚笼,哀嚎着说:“我的儿,我的儿啊……”



薄聪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了记忆,这是原主相依为命的养母晏氏。



只见她神情萎靡,脸色苍白,身上穿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个补丁。



记忆告诉薄聪,原主与养母俩相依为命,过的日子很苦。



她哭得双眼红肿,抓着囚车跟着往前走,被狱卒推倒又爬起来继续跟着走。



薄聪不忍,大叫道:“母亲,你回去吧,我会回来的,放心吧。”



晏氏哭得更伤心了,还以为他说的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



她绝望地大声喊着:“我的儿没有杀人,他是被冤枉的,青天大老爷,救救我儿,我儿没有杀人啊。”



晏氏只是善良的坚信她儿子不是那种人,是被冤枉的,即便她没有证据。



最终,晏氏被甲兵强行挡在了人流之外,不准她再追着囚车了。



到了街口,他被押解来到行刑台前等着。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监斩官曲知县踱着方步走上了监斩台,然后吩咐道:“把死囚薄聪押上来。”



薄聪被从牢笼中押了出来,他听到远处被阻挡在甲兵之外的晏氏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和喊冤声。



薄聪被五花大绑押上了高台,站在了曲知县面前。



他用阴冷的目光盯着曲知县,曲知县被他看得发毛,色厉内荏的骂道:“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直视本官。”



抬头看了看天,本来还没到午时三刻,但他已经等不及了,反正已经到了午时,当下抓起签桶的令牌,用朱笔画了个勾,然后将朱笔扔下高台,再把令牌交给了行刑的刽子手,高声道:



“行刑!”



“得令!”



刽子手躬身接过令牌,插在腰间,手捧鬼头刀,吩咐他的几个徒弟:



“准备行刑。”



几个徒弟上来要将拖薄聪。



时候到了。薄聪意念一闪,便要藏身在空间里,来个活人凭空消失。



就在他意念即将闪现的前一刻,忽然就听到有一个女子尖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助手!刀下留人!”



在台下等着看热闹的酒糟鼻、麻子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朝声音来处望去。



就在先前,他还讥讽薄聪说别指望等到刀下留人,现在这件事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了。



曲知县也吓了一大跳,忙朝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侍卫服的肥妞,骑着一匹枣红马,轻巧地从围观的人墙上空一跃而过,落在了刑场上。



接着,肥妞策马奔驰,到了行刑台下,马上那肥硕的身躯却如一只轻盈的雨燕从马鞍上飞了起来,轻巧的落在监斩台上。



这肥妞,正是孟晓梅。



她面如寒霜,走到惊恐的曲知县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曲知县的脸上,把曲知县打得一个跟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顿时鼻口流血,两颗槽牙都飞出了口外。



他挣扎着爬起来,惊恐地望着孟晓梅。



孟晓梅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了曲知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他的另一张脸上。



打得他另一张脸也顿时肿了起来,又是两颗牙欢蹦乱跳地飞出了曲知县的嘴,带着一些血丝。



孟晓梅厌恶地将他扔下了高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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