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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知县面门中了一鸡腿,油脂飞溅,糊了一脸。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气得脸色铁青,怒喝着吩咐狱卒开牢门进去狠狠教训薄聪。
葛江赶紧拦住了,低声道:
“有求于人,就得礼下于人。否则他胡乱解剖一番,说个莫名其妙的结论来,秦太师那过不去,倒霉的还是咱们。”
曲知县顿时醒悟,连连点头:“卑职明白了。”
曲知县擦了一把被鸡骨头弄得油晃晃的脸,又把油渍抹在官袍上,这才挤出一副笑脸,对薄聪说道:
“这样吧,只要你帮我们查清楚这人的真正死因,等你明日刑场死后,本官掏腰包替你买一副薄木棺材,再替你买块坟地,好生安葬了你,免得你成为孤魂野鬼。你意下如何?”
“没兴趣!”薄聪喝了一口酒,“棺材还是留给你吧。估计你很快就能用上了。”
曲知县一张胖脸都成了猪肝了。
葛江忙上前躬身陪笑道:“那公子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提出来,只要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薄聪放下酒壶,擦了擦油晃晃的手,走到栅栏后,望着葛江,说道:“你们把我的行刑时间往后延迟三天。”
“做什么?”
“我要查案。”
“这个案不需要你调查,你只需要搞清楚死因就好。”
“你误会了,不是帮你们查案,是查我被冤枉的案子,——我没有杀人,却被这姓曲的昏官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我是被冤枉的,当然跟你说这些没用,我自己去寻找证据,替我自己洗脱冤屈。”
他没有说原主被人下毒害死的事情,因为能下毒害他这个关在大牢死囚的,很可能是大牢的人,说出来恐怕会打草惊蛇,他可以自己暗中调查。
葛江皱眉,望向曲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