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飘摇若仙。
谢晖示意其中一个容貌看起来最娇蛮动人的一个女子,坐在谢允身旁陪饮。
谢允抬手制止,示意不必靠近了。
谢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朗声道:“二弟还是和从前一样啊,清心寡欲,戒色犹如戒恶!从前便如此了,如今家中有了妻室,这等庸脂俗粉,更是不能入二弟的眼了。”
谢允唇角扬起一丝淡笑,也不辩说,只自己提起酒壶,往面前酒樽里倒酒。
心中却是想到了一事,从前长兄也极为省身,身边更是没有一个莺莺燕燕。
如今,不仅见申令祎去东院吃过好几次长兄抬妾进门的酒席,长兄更是一副沉欢女乐的姿态。
……
谢晖今日仿佛颇有雅兴,说道:“也罢,也罢。你不喜欢,便撤了,省得在跟前吵到我们兄弟说话!”
说完,谢晖挥了挥手,坐在屋中一角的,那个弹奏琵琶的女乐,便抱起琵琶行礼退下。
随着丝竹管弦声渐停,舞伎们也停了下来,像来时那样,很快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两人喝了几杯,谢晖问起改革税制之事,话音里含有担忧:“秦商鞅五马分尸,宋王安石事败被贬……”
谢允听出了长兄话里的意思,长兄提到的这两个人,都是下场不咋地的改革家。
谢允笑了笑,道:“晋武平武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事情要因人而异,长兄不必过虑。”
……
吃过酒后。谢允带着几分醉意,出了东院。
小厮打着灯笼走在前头。
谢允踩在冻得发硬的地砖上,思绪万千,他在想,如果申令祎钻了牛角尖,不听自己的解释,非要与自己和离怎么办。
难道要他一个大男人,好声好气去哄一个女人么,还是一个经常钻牛角尖的女人。
谢允摇了摇头,见前面有一个被冻起来的雪块。他走上前去,一脚踢开,这才觉得世界都豁然了不少,胸中郁结成y开了一下冰块,心中暗暗叱道:“申令祎,你竟胆敢拿这种事来要挟我!”
“我堂堂一个男人,夫纲何在!夫纲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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