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季淮川?”
她支起上半身,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离开床,声音听着有点沙哑,软绵绵的。
“嗯。”
他应了一声,没过去。
“怎么了?”
“我这里,好疼啊。”
黑暗中,那个身影抬起胳膊越过肩膀摸了一下靠近后背的位置。
“能过来帮我看看嘛?这里好像有虫子,我被咬了。”
她感觉身体怪怪的,好像有虫子在那爬,身体像是被反复按压的水井,源源不断泵出泉水。
心魔说,只要找季淮川挠痒痒就好了。
她在床上滚动,却不止痒,整个人难受得不行,这才翻身过来求他帮忙。
“明天吧,现在没光看不见。”
季淮川声音低哑,像克制着什么。
在香味的影响下,那些诱人的画面又挤进亢奋的大脑。
“不行。”
“我忍不了。”
时栀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
“你过来帮我挠挠吧,这位置我挠不到。”她恳求道,“真的太痒了,痒得我根本睡不着。”
男人仍旧在沙发的位置上,没动。
像是焊死在那一样。
“你是不是很介意那个规则。”时栀问,“你担心我会害你?”
季淮川:“……”
“亏我还把你当朋友,见死不救也太过分了吧。”
时栀哼了一声,“那痒死我算了。”
季淮川受不了她用这么甜美的声音来跟他撒娇。
“挠完痒你就会睡吗?”
“当然。”时栀催促,“你快来啊。”
“……”
这是不信的意思?
时栀又委屈巴巴:“你不信任我。”
“……对。”
季淮川在一夜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冷漠的样子,坐在那儿,静的跟座雕塑一样。
时栀傻眼了。
这么直接?
那还玩毛!
“那我找安安去!”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季淮川出声制止。
“等等。”
时栀:?
“我过去,你先躺下。”
季淮川眼皮狂跳,深吸一口气后沉沉合眼。
他有一种缺氧的无力感,真的快被她逼疯了。
还能想到找安安,也许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下的时栀是正常的。
但缠绕着他又让他心痒痒的香味无法解释。
要验证一下吗?
季淮川想。
当然要。
他睁开眼,走到时栀的床边,沉闷的呼吸声欲压欲紧。
“哪里不舒服?”
男人的眼神深不可测,像巨大的黑洞,把她一点点吸进去,不愿让任何人看见。
“这。”
她主动牵着他的手,往后背放。
微凉的手触及到小狐狸的身体,就感觉到她浑身滚烫,比发烧的温度还要高上几倍。
掌心触碰到时栀的瞬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双眼紧闭,触电般的感觉引来极致的战栗。
那种巨大的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