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言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他重新摸出打火机,在掌心上转来转去。
这是他烦躁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小动作。
这一转。
就转了四十分钟。
因为时栀这个澡,洗了四十分钟。
出来的时候以为见不到宋谨言,哪知道对方还坐在床上等她。肌肉结实的小臂低垂在身侧,一如既往的冷淡脸,眼睛黑亮深沉,一眼看不到尽头。
她一出来,男人立马抬头看向她。
像一只盯住猎物的猎豹,锁定目标就要扑上去咬断她的大动脉。
“你……你怎么还在这?”
时栀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自然地朝他走过去,“我在里面没找到吹风机,你放哪里了?”
蒸汽把她的小脸蛋蒸的红扑扑的,眼眸润的滴水,淡粉的嘴唇似沾了蜜液,亮的反光。
睡裙的款式把她的身材曲线掐得恰到好处。
昨天看的时候还没觉得暴露,今天认真一看,宋谨言嫌弃这裙子又短,又露。
宋谨言和她接过吻,尝过她的味道,她体内散出的淡淡幽香,如迷醉人的毒液,蛊惑他仅剩的意志力。
那些令人兴奋的片段在脑子里愈演愈烈。
他眸色暗下去,喉间一阵翻涌的燥热。
“干嘛?”
见宋谨言紧紧盯着自己,时栀低头看了看。
没有奇怪的地方啊。
他到底在看什么。
“吹风机在这。”
他把床头柜里的吹风机拿出来,插头插上,拿在手里。
“过来。”
时栀震惊:“你要给我吹?”
宋谨言没说话。
时栀走过去想拿他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唔!”
她被男人拉住一条胳膊拖到床上坐好,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固定住她的脑袋,暖暖的风从头顶吹过。
“别动。”
时栀还是觉得别扭,转身想去拿吹风机,被他躲开。
“这个漏电,我来。”
时栀不动了。
如果会被电,还是宋谨言来吧。
最好吹的时候,能把他那张嘴电烂掉。时栀坏心眼地想。
他的手指不停穿过她漆黑的长发,掌心的厚茧磨蹭着娇嫩如玉的肌肤,像是在揉什么小动物的头,动作轻柔地像是在做一场头皮按摩,暖烘烘的。
时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始揉眼睛。
“好了。”
他拔掉插头,“困了就睡吧,我去跟顾嘉让说你已经休息了。”
时栀强行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不行,我要去给小吱上药。”
肩膀被人按住,时栀重新坐回床上,不解:“干嘛?”
“要去也可以,明天再去。”
“可是我都答应顾嘉让了。反正就滴个药而已,不用多久。”
她站起身,执意要去。
宋谨言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来,压在床上。
他大手圈着她的手腕,微微弓腰,身上充斥着野性的线条感,以及,炸裂在空气中的男性荷尔蒙,包裹住她无处可逃。
“时栀,你真的很不听话。”
“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时栀不喜欢这种被控制压迫的姿势,双手挣扎推他。
“我就过去上个药能干嘛?啧,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