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巧姐冷笑。
午后的阳光照在人们的头顶,明晃晃的,非常亮堂。
但巧姐的表情却很阴沉。
“当时有人告诉他们有路子来钱快,一家子就逼着她辍学去坐台。但因为是哑女,没人要,回家后被她父母打到肋骨断裂。”
“那一年,她只有12岁。”
巧姐压低了声音,“那畜生见这条路走不通,就逼她去镇上的医院卖血。”
说到这,饶是见惯了人间冷暖的巧姐也忍不住红了眼。
“多大的孩子啊!我看她抽完那点血,虚弱地都要晕过去了。”
“每抽一次,都像她在用自己的青春、生命供养这些人渣!”
时栀听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泣血。
“他们嫌她是赔钱货,苛待她,但她从不抱怨。她母亲因为怕被醉酒的父亲打,经常带着她弟弟把卧室门反锁,留半大的小鹿在客厅应付酗酒父亲的发泄。”
“后来她大了,那畜生竟然想强她?”
巧姐眼底一片阴冷。
“她连夜逃到了我这。”
“等第二天,再去上学,人就没了。”
说完,她看向呆愣的时栀。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是觉得,她不该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