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咬牙。
有一瞬间，她确实这么想。
“顾嘉让。”
季淮川喘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发音：
“喊他来。”
眼前的人说完后闭上眼，捆绑着的双手死死掐着大腿，试图用这种疼痛保持清醒。
屏蔽视觉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好处，甚至因为眼前的黑，让她的气味和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哪怕不看，也能知道时栀用什么样的表情说话。
“顾队长。”时栀立刻拨号，“季院长好像中药了……你能过来吗？他好像，很难受。”
顾嘉让听说季淮川被患者袭击的事。
但因为下午浴室内发生大型斗殴，他忙着处理，具体细节没过问。
他一连关了几个人，又把被霸凌的江承遇逮住训话，可不论他怎么做，他都一口咬定，引发这一切混乱的中心是时栀。
早早被隔离开的那几个的口供也差不多。
时栀？
她去偷看男人洗澡？
还是一群！
顾嘉让脸色阴沉。
尤其是江承遇用一种轻佻的口吻说：“她爱的是我，她早把你忘记了。”
“我知道嫂子喜欢长得帅的，这不巧了嘛，我们长相有几分相似。”
“你不会疼女人，我会。”
“她跟着我，肯定比跟着你好。”
江承遇笑得很开心：“她不傻，知道怎么选。”
“哥，你以前伤透了她的心。”
“她不会再爱你了。”
“她可是亲口答应要嫁给我的。”
时栀答应要嫁给江承遇？
她敢？
又是看一群男人洗澡，又是许诺要嫁给他弟弟，这女人还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原本他是应该生气的。
可顾嘉让想到她的花痴病，又觉得情有可原。
只要人还在他手里，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大不了在床上多操几次，就老实了。
想到这，顾嘉让的眉宇松开了些。
顾嘉让轻笑，“是吗？替身还能取代正主的前提，是得不到。”
“她以前怎么爱上我，现在也一样。”
江承遇沉默。
二人视线在空气中相交。
火花四溅。
“你把人都打残了，按照规矩，罚你二十四小时禁闭。”
“老实点。”
顾嘉让把人关进禁闭室，才吃了饭，就接到时栀的电话，说季淮川出了事。
恰好助手进来，他边往外走，边问：“他怎么了？”
“他被患者扎了我们提取猩猩体内的那批发情剂。”
助手耸肩，表示惋惜：“如果不是女人不够，还有他身份特殊，我真想把他关实验室观察三天。”
助手话还没说完，眼前闪过一道玄旋风，他扭头只看到男人跑出去的背影。
……
季淮川卧室内。
男人靠着墙，苦苦忍耐想要亲近的冲动，听到她挂断电话，断断续续叮嘱：
“离我……远点……”
“躲……卫生间。”
季淮川是让她去卫生间躲起来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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