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男人的声音没有迟疑，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一脸疑惑准备离开。



“啊？这样啊，那我们就……”



其中一人注意到门口一大一小的脚印，表情蓦地一变！



“等等！”



他拉住同事，再次敲响队长的浴室门，“顾队，抱歉，虽然不想怀疑，但麻烦你打开门，让我们检查一下。”



如果顾嘉让心虚不开门，那就肯定偷偷藏了人！



他不信人会凭空蒸发。



如果抓到，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因为季淮川，忍了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



男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行。”



门内传来回应，浴室门朝里打开。



顾嘉让湿漉漉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声音没有温度，淡的好像陌生人，“找吧。”



“但就在这找。”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浴室。”



顾嘉让有洁癖。



他们很清楚。



两人站在门口把里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除了浴缸，还有一个仅容纳一人的淋浴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遮蔽空间。



除了顾嘉让，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怎么会！



男人睁大眼，身侧拳头紧握。



“看过了？可以走了吗。”



“抱歉顾队。”男人面露紧张，“我们也是担心患者伪装……实在抱歉。”



顾嘉让笑了，但黝黑的眸子没什么情绪。



“嗯，认真负责是好事，不过……”



他低头看了眼男人手里的刀：“季院长不喜欢在这时候见血。”



男人表情一僵：“顾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狂欢节还没开始，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门，激动。”



“我也一样。”



他停顿几秒，“他讨厌疯子。”



“你背着他玩过头，我也保不住你。”



男人脸色骤变，收起刀，正色道：“我知道了，顾队。谢谢你。”



“嗯。”



他温和地笑了笑：“去吧。”



“查一下监控，你能知道人躲哪去了。”



男人一喜，眸子亮晶晶的，“多谢！”



两人转身离开。



顾嘉让关上门，对着满是泡泡的浴缸道：“出来吧，人走了。”



哗啦啦——



时栀从水里一跃而起。



“可算出来了，憋死我了！”



门外。



走到门口的男人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朝浴室走去。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用力一推，抬头睁大眼——



“顾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