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绣绣推着谢捕快离开后,游小霞前往夏鸣街,直接忽视了那个并肩行走的潘小安。
“小霞,要不我们一起分工合作吧。我包了公共茅厕,你包了道路落叶。”潘小安笑嘻嘻。
“不要。”游小霞答得干脆。
“小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生气了。”潘小安顿时感到委屈。
“潘小安,你到底是谁?”游小霞质问道。
“小霞,我就是潘小安呀。”潘小安眼神闪躲。
游小霞见状,狠狠地推搡一下潘小安,跑得飞快,分明是要摆脱了潘小安。
到了夏鸣街,游小霞开始干活了。
夏鸣街只有一个公共茅厕,游小霞首先就去瞧了瞧公共茅厕。
卧槽,臭气熏天,那清扫公共茅厕的大娘,必然是贪图安业坊衙门分发给公共茅厕的藤条橘子香,舍不得拿出来使用。
平时,游小霞会睁只眼闭只眼。
关键时刻,游小霞只能画了风情图,然后火速回一趟衙门,向江敏打了小报告,申请到藤条橘子香。
“游小霞,别只盯着公共茅厕,街道两旁落叶才是重点。据我所知,贵女都不爱去公共茅厕,除非人有三急。而这位舞阳长公主,听闻用的恭桶都是镶金的。”江敏冷声道。
“江帅,受教了。”游小霞老老实实地作揖道。
游小霞返回夏鸣街后,安插了藤条橘子香,便慢悠悠地执着笤帚,清扫落叶。
游小霞不是第一次经历大人物登场的折腾了。每次折腾,都是煎熬时间,不得午睡,午膳都是自讨腰包解决,还不得报销。
哎,长安米贵,居大不易。
果然,这落叶是清扫不完的,这头刚扫了干净,那头又哗啦啦地掉落一地。
游小霞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继续打扫。
其实,安业坊衙门上上下下想不明白,这街道落叶,是怎么碍了上头的眼睛。有时候,游小霞觉得,金色银杏叶铺满青石板路,颇有诗情画意。
罢了罢了,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别想了。
游小霞只能努力熬过午休,再咬牙熬过黄昏。
老实说,没有温绣绣搭档,这日子挺难熬的。
可惜,当游小霞欢欢喜喜地回到衙门,以为可以和温绣绣一块儿打火锅的时候,江敏告知,不良人要集体通宵,等待舞阳长公主归来。
游小霞气得想骂娘,舞阳长公主就是人上人,她们这些不良人就是脚底泥!好吧,为了生计,当脚底泥也得认,谁让游小霞是孤儿,温绣绣则是与家人断绝了关系。
“小霞,既然要熬通宵,我们四个人不如一起干活,没那么枯燥。从春晓街到夏鸣街,再到桂泉街,轮回个两三次,天就亮了。”温绣绣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嘴角还挤得出一丝笑意。
游小霞就不行了,哈欠连连:“绣绣,就怕天亮了,我们还不能走。”
“呸呸,说什么混账话。”温绣绣作势轻拧了游小霞的耳朵。
于是,游小霞谁也不嫌弃了,一边生无可恋地扫地,一边百无聊赖地搭话,被潘小安问得心烦意乱也不怼回去,因为她真的好困好累。
所幸,熬到天亮,安业坊衙门宣布了一个不知道如何评价好坏的消息。
那就是,舞阳长公主生病了,暂时不回长安。
“绣绣,所以,我们白忙活了不说,还要等待着经历一场煎熬。”游小霞哈欠上来,眼泪汪汪。
“那倒未必,舞阳长公主可能提前返回长安了。”谢捕快凉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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