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数的,没有进了御书房还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也学着百官那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微微耷拉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只是他身上那股子傲气奔腾,甚是扎眼。
“许文印,朕与你君臣相见,上一次还是六年前的殿试现场吧?”建帝听到声音知道许文印进了房门,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聚精会神打量着手中的折子。
“回禀皇爷,六年零三个月了!”
“哈,你倒是记得清楚!”建帝放下折子,饶有兴趣看了眼低眉顺眼却又不失傲骨长存的许文印,双鬓处莫名感到酸痛起来。
“既然记得这么清楚,朕且问你,这六年来,你身居何处啊?”
“回禀皇爷,当年殿试过后,蜗居御前卫的地牢之中半年有余,而后去过京都府衙任职,不足月余被调任至京都书局编撰前史,至今已有五年之久矣!”
许文印不觉羞愧,反而还挺自豪。
“是啦,你在殿试上借酒疯逞口舌之快,朕本欲杀你以正视听,又觉大魏朝云云学子人人如你这般,倒也不负圣人门徒之清名,留你一命让你去京都衙门任职察看,不料短短半个月里,居住在京都的四个公侯,被你得罪了三个半……”
建帝话说到这儿,嘴角笑意再也抑制不住的扩散开来,他摇了摇头正色问道:“古人云,以史为鉴,你许文印编撰前史近六载,朕想知道,这六年里,你的榆木脑袋,究竟开没开窍!”
“回禀皇爷,文印这六年来钻研史册,深感我中原大地薪火不断源远流长,编撰之余文印着实受益匪浅!”
许文印恭声回道。
建帝面露欣慰,眼中却有失望一闪而逝,到头来,大魏朝官场这一口染缸,将目光所及最后的清白,也给玷污了么?
饶是心中无限悲罔,建帝还是用轻快的语调开口问道:“是吗?朕想听听你口中的受益匪浅,也想听听你日后的为官之道!”
“回禀皇爷,以史为镜,文印看到了满篇的遗憾!”
“哦?细说说!”
许文印忽的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却不是看向建帝,而是越过了他,看向他的身后。
在那里,是一幅大魏堪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