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瞪瞪的睁开眼,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精赤着上身,褂子披在肩上,全身肌肉仿佛钢浇铁铸一般,他轻松的扛起车上的两包稻米,走进了米店的后院。
两人动作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车上的稻米卸完了。
黝黑男子驾驭着马车,向城外驶去。
苏凡用肩上的褂子擦了把脸,盘腿坐在马车上,好奇的打量着街道两边的景致。
洛水郡城的街道非常繁华热闹,到处是熙熙攘攘的商人、轿子和马车。
街道两旁的酒楼茶肆,江湖豪客盈门,络绎不绝。
随处可见富家公子哥,带着几个随从仆人,溜着三两天土狗,带着蛐蝈和鸟笼逗弄玩耍。
打着油纸伞的小姐们,三五成群的进出精美的饰品铺子,叽叽喳喳兴奋的挑选着她们喜欢的饰品和胭脂水粉。
许多的小摊贩挑着新鲜的瓜果,沿街吆喝着大声叫卖。
苏凡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惬意的享受着这热闹的市井气氛。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生动。
马车驶出了洛水郡城,来到城外洛水岸边的一处码头。
这里随处可见的货仓,以及米布茶盐商行,还有酒楼、茶馆等五花八门的店铺。
码头上站满了拿着扁担的苦力挑夫,这些苦哈哈天不亮就守在泊口,等着货船靠岸停泊卸货。
反正只要伱有把子力气,在这里就能混上一口饭吃。
苏凡来到这里已经十多天了,他不想天天和一帮苦哈哈们挤在码头上,于是就找了个忠厚老实的“堂兄”张五。
他用神识在“堂兄”的脑海里植入了一段记忆,于是他就成了张五老家投奔来的堂弟。
张五在一家货栈中赶车,就托人把堂弟招进了货栈。
货栈的活不轻松,两人忙活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家。
张五也是苦哈哈,城里当然住不起,只能住在城外。
码头附近到处都是狭窄憋屈的土房木屋,低矮街道拥挤,遍地是难闻的臭水沟。
这里就是码头上的苦哈哈,赖以生存的地方。
附近卖鱼的渔民,卖瓜果青菜的农夫,贩卖柴火的樵夫,挑着货走街窜巷的货郎往来不绝,渐渐形成一个个集市。
集市上闹哄哄的,商贩们在这里大声吆喝叫卖,没人管的小孩子到处追逐嬉笑。
两人走过纷乱的集市,来到一处狭窄的巷子。
苏凡停在一个破烂的土屋前,冲堂兄摆了下手,然后就要开门进屋。
“你嫂子今天炖鱼,让我叫你一起过去吃……”
听了张五的话,苏凡摇了摇头,憨厚的笑了下。
“我就不去了,屋里还有昨天剩的饭呢,今晚再不吃就馊了……”
张五笑了笑,道:“那成,一会儿等鱼炖好了,我让小志给你端过来点儿……”
他说完怕了下苏凡的肩膀,转身往巷子的深处走去。
苏凡看了眼堂兄的背影,转身开门进了屋。
这间土屋破烂不堪,四处漏风不说,到了下雨天还漏雨。
屋内只有十几平米大小,陈设非常简陋。
除了门口的灶台,只有一张破床和一个摇摇晃晃的木桌,旁边那个发霉腐朽的木墩就是凳子。
对与苏凡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唯一让他烦恼的就是俗世的灵气近乎于无,即便他手上有几百瓶“玄玉丹”,但修炼进度依然缓慢。
没办法,俗世就这个情况。
苏凡点燃了灶台底下的柴火,将昨天的剩饭热了一下。
其实他只是做做样子,为的就是让别人看到他家升起的炊烟。
以他一顿的